接下来的旅途很平稳,除了偶然碰上了场小规模的沙尘暴,就再无遭遇任何波折。
三个人换着担任驾驶位。江晨虽然没有车,但驾照还是考了的,开这种皮卡一点问题都没有。
因为考虑到提克里特可能已经落到了IS的手中,所以罗伯茨在与尼克和江晨商量过之后,决定稍稍绕个弧线,沿着塞尔萨尔湖向北,然后再向东取道萨迈拉,接着前往巴格达。
总之,尽量避开所有战斗热点地区。
夜晚四人依旧是在车上将就了一晚。
空中战机滑过的声音着实让人有些提心吊胆,然而炮弹并未落下,显然那个荧光标志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
尼克这位俄罗斯大汉随便找了个理由,和江晨换了个位置。罗伯茨暧昧地看了江晨一眼,压低声音凑到江晨耳边说道。
“放心,我们睡得很死。你要是......嘿嘿,我不会看的。”说完,罗伯茨还用有些戏谑的表情向缩在车座一角的阿伊莎瞟了一眼。
“滚球!”
别说江晨暂时没那个兴趣,就算是有,那味道也没法下口啊。
对于逃命的难民而言,自然是没有那闲功夫去考虑清洁的,一切都是以活命为优先。
阿伊莎也很清楚现在自己身上一定很臭,那脏兮兮的脸也看不出什么美感来,于是很自卑地缩在了车门的角落,以希望不会引起江晨的反感。
其实,她身上虽然有些味道,不过也没有达到那种令江晨感到反感的程度。在那个充满恶臭的篷车上江晨都能若无其事地睡着,他自然也不会在意这点味道。
何况,这个已经一个星期没洗过澡的罗伯茨,此刻没准比她更臭些。
“我......身上可能有点味道。不过我可以保证,在洗了澡之后,我的身体会让你满意的。”阿伊莎咬着嘴唇说道,对于她而言,说出这句话几乎已经用掉了她全身的勇气。
前面传来了两声口哨,显然罗伯茨和尼克都没睡。
这两个牲口......江晨暗骂一声。
“咳咳...没有,我不介意。”咦?总感觉这话哪里不对劲。
阿伊莎的脸颊扶起了一抹红晕,然而在那脏兮兮的污渍下却是看不出来。
“***的女人嫁给han人没关系吗?我听说han人都信儒教。”罗伯茨那调侃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江晨。
“那是你们觉得,我们也觉得你们全都是基督徒。你这家伙整天把shit挂在嘴上的次数可要比god多得多。还有,你的汉语老师难道没告诉你,儒教不是宗教?”江晨笑骂道。
当然这个是存在争议。
罗伯茨耸了耸肩,笑着说:“别看我这样,我还是有祈祷的,在必要的时候。”
江晨看向了阿伊莎,迟疑了片刻后,用认真的语气说道:“你也听到了,我并没有信仰,未来也不打算去信仰什么宗教。我听说****的女人是不能嫁给异教徒的,即便这样也无所谓吗?”
“没有关系。”阿伊莎摇了摇头,“你为真主铲除了假借他之名行恶的魔鬼,你是我的英雄......何况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在屈辱中死去了。既然是你救下了我,那么我就是属于你的私有财产。”
江晨喉结微微动了动,看着她双眸中的那抹平静,最终什么也没说。
老实说,他有点动心了。
对于美女这东西,又有几个男人会不感兴趣呢?单身二十多年,处男还是在另一个世界丢的......
当然,不排除有那些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只不过江晨很坦诚自己就是个俗人,以前没那方面的物质基础,自然没有培养那么高雅的情操。
跟着就跟着吧,反正被跟着又不会少块肉。他有钱,也养得起。
洗一洗没准还挺漂亮的,毕竟异国风情。美女司机兼保镖?就往这方面培养算了。
想到这,江晨感到轻松了很多,也就没有在纠结什么了。
至于前面那两个牲口,此时早已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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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三人简单地啃了几块压缩饼干,然后喝上两口水便将早餐对付了过去。
从GPS上来看,他们的位置已经离巴格达很近了。在距离巴格达市区西北部大约20公里的地方,四个人被巡逻的美国大兵拦了下来。在简单的检查了之后,这些士兵并没有为难他们。
罗伯茨很熟练地向执勤的小队长出示了绿卡,然后便借到了放在悍马上的卫星电话。这家伙蹲在一边,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然后才将电话还给了那个执勤的美国大兵。
这些美军士兵虽然在当地的行为可以说是劣迹斑斑,不过在碰到本国公民的时候,还是很收敛。毕竟谁也不想收到本国法院的传票。站在江晨身边的那个俄亥俄州的小伙还和他聊起了天,他似乎把江晨当成了CTV的记者,询问江晨能不能给他个特写镜头。
至于那位一看就是私人保镖的尼克,则是靠在悍马边上抽起了烟。
阿伊莎则缩在了车上,即便那里向蒸笼一样的热。从她那充满不信任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出,这些美军士兵的风评在这一带是如何的糟糕。
很快,远处便出现了一道黑影。
那是一架小鸟直升机,在上面,江晨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