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月份之后,弗雷德又开始了繁忙的魁地奇训练中。季度第一场比赛就是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格兰芬多球队的队长伍德今年已经是七年级了,这是他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也是他能戴领球员们赢得魁地奇杯的最后一次机会。队员们都拼尽全力,满怀信心地进行每一次训练。 弗雷德每周有三天晚上要去训练,即使天气越来越冷,阴雨连绵,夜晚也更加的黑暗。而丹妮卡会在这三天躲到废弃教室里实验炼金术,她不想得到一个满是泥浆、湿漉漉的拥抱。 一天晚上,丹妮卡带着记录了最新研究成果的羊皮纸回到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她感觉本来冻僵的手脚瞬间暖和过来。休息室又是不同往日的热闹,大家围着布告板,兴奋地讨论着。 丹妮卡坐到壁炉旁边,她搓了下手,想了一下,然后问旁边坐着的斯黛茜,“又可以去霍格莫德了?” 斯黛茜挑眉,“答对了。在月底,万圣节前夕。你有计划了?”她戏谑地挑起嘴角,“和弗雷德打算做点什么呀?” 丹妮卡感觉手恢复了知觉,她掏出羊皮纸,在最后面又加了几行字,是她刚刚一瞬之间的灵感。然后她才漫不经心地回着斯黛茜,“没什么打算,大概就是逛逛吃吃玩玩吧。” 斯黛茜抱住正在看书的罗杰,他被吓得一颤,她语气哀怨地说,“丹妮卡去约会了,我们两个孤家寡人只能一起去霍格莫德村了。” 罗杰推开她的胳膊,他好笑地摇着头,“如果不是福西特小姐这么快就又变心了的话,你还是可以去约会的。让我想想那个被甩的男孩的名字,约翰?还是杰森?” 斯黛茜冲他做了个鬼脸,“那也比你强,万年单身汉。” 丹妮卡不打算去劝架,他们两个也就是嘴上过过招。她掏出今天收到的信,她一直没时间看。信是博金博克写的,他在询问为什么突然中断交易,丹妮卡不打算给他再回信了,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私人原因。 她现在赚到的钱足够她紧紧巴巴在学校读完书了,如果能得到炼金术士协会的认证,加上研究补助,她足以过得很滋润了。 丹妮卡随手把看完的信扔进了壁炉中,大火瞬间将它吞噬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的草药课上,丹妮卡、斯黛茜和罗杰一组,他们正在收集巴波块茎的脓水。弗雷德从拥挤的学生中间挤了过来,他凑到丹妮卡旁边,再一次把斯黛茜挤到了一边。 他摘下防护用的龙皮手套,夹到腋下,然后嬉皮笑脸地把手塞进丹妮卡的手套里,抓住了她的手,说,“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村?” 丹妮卡用另一只手用力挤着巴波块茎,她抬眼看向弗雷德,“和乔治一起?” 弗雷德捏了一下她的手,他有些莫名其妙,“和他一起干嘛?” “你能甩掉他?你们可是时时刻刻都要待在一起。”丹妮卡好笑地说,“有人还取笑我一下子找了两个男朋友。”这句话是斯黛茜说的。 弗雷德回想了一下,确实乔治总是和他黏在一起,甚至有时候他和丹妮卡约会的时候,乔治都会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咬了下后槽牙,语气坚定地说,“我会想办法的,你只需要安心等到那天和我一起出去玩就好。”他在斯普劳特教授走过来检查之前溜走了。 万圣节前夕的早上,丹妮卡充满期待地和斯黛茜一起去礼堂吃早饭,她有些好奇弗雷德会怎样甩掉乔治这条小尾巴。 在她正在吃最后的一块奶酪面包片的时候,弗雷德急急忙忙跑过来,脸上的表情带着邀功的意味,“我成功了。乔治这次可不会再来烦我们了。”他得意洋洋地说。 丹妮卡有些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我感觉到他对安吉丽娜有好感,于是我就去拜托她帮我拖住乔治,邀请他陪她和她的朋友一起去霍格莫德村。”他脸上就差写着大大的求夸奖这几个字了。 丹妮卡笑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可真棒!走吧,我吃好了。”她丢下斯黛茜,和弗雷德牵着手离开了。 被丢在餐桌上的斯黛茜翻了个优雅的白眼,“见色忘友。” 弗雷德拉着她的手慢慢走在密道里,“真遗憾,五楼大镜子后面的密道倒塌了,现在已经完全堵住了。我们只能走这条难走的通往蜂蜜公爵的密道。” 丹妮卡有些疑惑,“啊?什么时候塌的?” 弗雷德举着发光的魔杖照着前路,“去年冬天,我和乔治怀疑是老师们做的,因为太多人通过那条密道溜出学校了。” 他们又闲聊了一些其他事,很快就到了密道的出口了。丹妮卡已经做到可以轻车熟路地溜出密道了。 他们走出蜂蜜公爵之后,弗雷德挠了挠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脸色带着勉强,“额……现在我们先去……嗯……帕笛芙夫人茶馆。” 丹妮卡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那张纸,上面写满了潦草的文字,她努力辨认着它们,“第一步,先去帕笛芙夫人茶馆,交流感情;之后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陪她买买买;第三步去三把扫帚酒吧喝点什么……”她有些好笑,“这是你的约会计划书?” 弗雷德在她开始念的时候就很尴尬了,他强撑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嗯,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我想认真对待。这些可是我和我的室友们,我们五个人讨论了一个晚上的结果呢。” 丹妮卡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可真可爱。不过我不喜欢帕笛芙夫人茶馆,我倒是想去佐料的笑话商店逛逛。” 弗雷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抢回那张纸随意塞进裤子口袋里,语气急促地说,“那我们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想买点打嗝糖研究一下,还有要补充大粪弹、入水烟花……”他一边掰着手指头数着,一边往佐料的方向走着。 丹妮卡被他忘在身后,她笑着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等他们从佐料的笑话商店出来,已经是中午了。弗雷德意犹未尽地摸着鼓鼓囊囊的口袋,他眯着眼说,“真想把佐料整家店都买下来。”说完他肚子咕噜响了一声,“哦天哪,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去三把扫帚吃点东西吧。” 丹妮卡提议,“要不要去猪头酒吧?我觉得那里更有意思。” “当然可以。”他们再次走进拐角处脏兮兮的小酒吧,里面看起来十分热闹。一群人围着中间拼起的一张大桌子,叽叽喳喳热切地讨论着什么。 弗雷德和丹妮卡走到吧台,点了一些吃的和喝的。丹妮卡吃饱喝足之后,她看了一眼人群,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她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递给酒吧老板一块银西可,指了指人群,问道,“他们在干什么?这么热切?” 精明的小老头不动声色地拿起钱币塞到吧台下面的抽屉里,“今天是幸运天。在这一天,客人们可以通过赌牌的方式从别人身上换取东西,靠运气谋利。” 丹妮卡瞬间就来了兴致,她拉着弗雷德挤到人群里面,正巧里面刚刚结束一局,有的人唉声叹气地离开了座位,她立马抢占位置坐下了。 “入局需提供赌注,小姐。”服务员礼貌地提醒她。 弗雷德想掏出身上的钱袋,丹妮卡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然后她摸了摸口袋,在最下面翻到了一块之前实验时制成的转化石。 “炼金术成品,一块转化石,可以转化两种不同材质的物品。”她把石头压在桌上。 “游戏开始。发牌。”这局的庄家是个带着兜帽的男巫,他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发了两张牌面向上的明牌,然后给他自己发了两张牌,一张明牌一张暗牌。 丹妮卡看了一圈,在座加上她和庄家一共有六个人,她又看向桌面上的牌,一张K,一张3,不算太好。 弗雷德蹲在她旁边,拽了拽她的衣服,小声问她,“你知道怎么玩吗?这是什么?” 丹妮卡也小声回答着他,“这是赌牌。我和罗杰之前玩过,如果有人拿到A(算一点或十一点,由玩家自己选择)和T(即K、Q、J、10,它们都算作十点,记作T),那他就是黑杰克,可以选择拿牌或者不拿牌,也可以指定其他玩家和他交换一张牌,其他玩家只能选择拿或不拿。最后所有玩家停止拿牌后,谁的点数最接近21,谁就是赢家。超过21点,则玩家爆掉。” 她拿起那两张明牌,这次的黑杰克玩家又摸了一张牌,然后其他玩家再摸牌。现在丹妮卡手里多了一张A,她是这次的黑杰克,拥有主动权。她选择了和一个胖胖的、带着面纱的女巫交换一张牌,她把手里的K抛给对方,换来一张7。 弗雷德在旁边紧张地看着,丹妮卡倒是不急不忙地计算着手里所有牌的点数,时不时摸一张,或是与别人交换。 兜兜转转之间,所有玩家都拒绝再摸牌,游戏结束,玩家一一亮牌。丹妮卡把手里的9,7,4,A摊在桌上,“21点。我赢了。” 其他人的点数都比她小,庄家宣布,“六号玩家胜利。可随意挑选其他一位玩家的赌注带走。” 丹妮卡早在开局前就看好了三号玩家身边的小铁笼,一只黑色皮毛的小东西,一直拿屁股对着外面。这个看起来最正常了,其他的都是什么毒蛇的剧毒牙齿、可永久保鲜的人手之类的东西。 “我选择三号玩家的赌注。”她指向三号椅子上坐着的那个驼背巫师,突然的点名让他受到了惊吓,浑身一哆嗦。 丹妮卡在接过笼子之后就说不出话来了,她本以为是只黑色的小猫之类的,结果里面居然是只嗅嗅。会把你的所有钱藏进自己口袋的贪财鬼。 她气得转身就离开了猪头酒吧,弗雷德连忙跟上。 “我废了那么大的心力和脑力,”丹妮卡气愤地晃了一下铁笼,里面的嗅嗅吓得连忙抓住了栏杆,“换了个3X级的神奇生物。”(X为危险指数,越小越安全。) 弗雷德笑着把她抱到怀里,“它看起来还挺温驯的,你可以先养着,等到以后利用它来寻宝。” “只能先养着了,我又不可能现在就把它扔掉。”丹妮卡没好气地说,“真的是孽缘,我回去可要把金币藏好。” 弗雷德亲了一下她的发旋,“没那么糟,走吧,差不多该回学校了,想想晚上的宴会,开心点嘛。”他卖力地逗着丹妮卡,她没一会儿就被逗笑了。 弗雷德一只手拿着装着嗅嗅的铁笼,一只手牵着丹妮卡又走进蜂蜜公爵,从密道回学校了。 在蜂蜜公爵外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只大黑狗看着他们进去店里,然后又转身消失在了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