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的休闲时光,明显比用餐时的气氛诡异了一些,杨羡一语不发,直勾勾的盯着周处,一副生怕自己弟弟被带坏的担忧样子。
周处浑然不觉,自顾自看着电视,时不时兼顾看着电脑。他现在只有案子最重要,眼里容不下其他。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杨羡彻底投降,她翻了一个白眼,还不如回去睡觉,这人简直无药可救。
杨慕左看一眼杨羡,又看一眼周处,他提心吊胆着,就快掌控不了局面了,生怕战争一触即发。
等到杨羡回房关上了房门,杨慕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挪到了周处身边,“你可真沉得住气啊,居然扛得住我姐的死亡凝视。”
周处一脸无辜的抬起了头,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死亡凝视?你姐看我做什么。”
杨慕直摇头,满脸都是无药可救的同情,“哎呀,你的心可真大,我姐坐在小沙发上,目不转睛气势汹汹的盯了你一个小时了,这要是换成我啊,早就被她的眼神杀死了,哪里还能坐的住啊?”
周处无所畏惧,想起了晚饭时的对话,“我刚才其实也有认真的想过,她的话的确很有理,看待问题的角度很刁钻,思维也非常奇特。”
杨慕翻了翻‘回春’的聊天记录,还是没有动静,他心有余悸的说道,“她特别喜欢看哲学类的书,说起道理来没完没了,反正啊,横竖她都有理。”
周处伸了个懒腰,无意识的摸了摸他的膝关节,坐久了还是有一点疼,“讲道理很好啊,总比无理取闹要好。”
杨慕傲娇的笑了,说起自己的姐姐,他是怎么夸都夸不够的,“那是当然,你以为我以前是故意在吹捧她吗?她很有主张的,而且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只要她想,她就一定会去做到。总而言之,我就是被她揍出来的,不然现在的我,怎么可能是警察呀。”
周处皱了皱眉,膝关节的疼痛让他无法集中精力,也实在找不出其他形容词,“棍棒底下出孝子嘛。”
杨慕歪着头瞪着他,哼道,“她是我姐!不过长姐如母,你说的也对。”
周处索性脱了鞋,把脚放在了沙发上,又在腿弯下垫了一个靠枕,这个姿势能使疼痛减轻一些,“真羡慕你啊。”
杨慕觉察到了周处的伤,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了一盒骨通贴膏,他示意周处贴上一贴缓解疼痛,“羡慕什么啊?”
周处没有拒绝,还是贴上比较好,等到疼痛加重了,再贴就来不及了,“看得出来,你们一家人在一起时,肯定很有爱。你们是在爸妈的关爱中成长的,所以你跟你姐都非常自信自立自尊自爱。像我这种留守儿童,是表达不出这种爱意的。”
杨慕不知如何回答,索性搬个救兵,“又胡说八道了,改明儿告诉我姐,让她来给你洗脑。”
周处满脸抗拒,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可能跟女同志多说话的,“不要。”
杨慕见他油盐不进,只好胡乱瞎扯,“哦,我理解了,你这分明就是自卖自夸呢,拐着弯夸自己优秀。还留守儿童,那我们姐弟呢,吃苦受罪不比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