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姒突然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她拦住想要离开的白余生，又看了一眼白虞川，“刚才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呢？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白余生，这事你来说，一般只要能打击我的事儿，你不是特别愿意代劳嘛！”

他是特别想要代劳，可真要是把大哥给惹急了，自己就剩下粉身碎骨。

白余生摇摇头，“你们夫妻两个人之间的事儿，别把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牵扯其中，能不能坦诚相待？难道还需要我来帮你们拿捏一个度吗？！”

坦诚相待……

这三个字听起来好像真的很遥远，就好像是在天津，就好像是挂在了云层之中，没办法在短时间之内摸得到寻得着，完全没办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白虞川身上的秘密那么多，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有的时候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自欺欺人！这样或许能够减少一些怀疑或者是冲突。

白余生走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唐姒问道，“阿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当然了，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完全不必说出来，我也绝对不会去逼问你。”

“姒儿……”白虞川觉得愧疚。

唐姒安慰道，“谁都会有一辈子都不想说出来的秘密，谁都不希望这个秘密会成为别人的困扰，所以就算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这是一种保护，另外一种别样的保护。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唐姒见白虞川并不说话，她撒起娇来，声音拖得百转千回，“哎呀，你不会真的放在心上了吧？我就是随便说说的想，瞧你这个样子，就好像我真的逼你做不想做的事儿了！”

“姒儿，你想不想听一听关于我的事儿？”

白虞川突然问道。

唐姒一愣。

白虞川继续说道，“我从来不愿意与任何人提起，甚至很少有人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影妃的儿子的！”

他确实是一个巨大的问号，在别人以为他一定不知情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成为这件事情的操控者。

唐姒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点了点头，“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就愿意听，如果是勉为其难的，那就最好不要说出来，因为我不希望你会不开心。”

白虞川摇了摇头，“余生总是希望能够把这件事情公诸于天下，可我没办法让所有人都知道，因为那是我最想要回避的，但我却希望你会知道我的苦衷。”

“当然，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你娶了我两回。”

唐姒嘻嘻哈哈的开玩笑，试图缓和这压抑的气氛。

白虞川仍旧脸色凝重，说起了关于他的故事。

原来他在八岁那年，影妃有派人打听过他，所以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荣王爷并不知道这中间的插曲。

影妃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从来没有，就连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也一样，这是多么让人可悲的事。

唐姒追问，“影妃既然已经和你相认了，为什么不想方设法把你接回宫中去？多一个儿子，在宫中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一些。”

“因为张贵妃，因为张贵妃的存在，所以我不得不继续以白家长子的身份留在荣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