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下午,田间地头,有很多人都在劳作,项天家里也有几亩薄田,和一座茶山。
此时父亲正在田间的稻田里挖着水渠,母亲则是在一旁用竹子编织的簸箕,正在捞着田里的鱼虾。
在岭南这边,每当到了时节播种稻苗后,家家户户都会在蓄满水的田里养上些鱼虾,不仅可以预防虫害,等稻谷成熟时,也能品尝到鱼虾的美味。
项天站在远处,看着曾经心目中高大的父亲,背脊已经微微佝偻,母亲脸上的皱纹也遍布脸颊,微微有些心酸。
时间仿佛过的太快了,记忆中的父亲,是一个老实慈祥的汉子,他并不高大,但他的肩膀宽广有力,自己小时候两只手都掰不过他两个指头。
母亲曾经一头的秀发最令她自豪,姣好的面容,在十里八乡也远近闻名,如今秀发荡然无存,有的只有丝丝白发,和日渐消瘦的脸庞。
“爸妈!”项天走近忍不住开口道。
父亲母亲,当即一愣,纷纷转头看了过来,发现是自己的儿子,不禁一笑。
“是项天啊!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妈把这簸箕里小鱼虾去溪水边洗一洗,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十几天没回来了,你还记得你老子和你妈啊?”停下挥动锄头的父亲笑骂道。
“嘿嘿,那肯定记得啊!来来来,爸,你休息一下,让我来。”项天脱掉鞋袜,抢过父亲手中的锄头,开始清理起水渠。
水渠边长满杂草和淤泥,如果遇上大雨,就容易造成内涝,所以需要把水渠疏通干净。
项天呼哧呼哧干的起劲,父亲也难得,站在一旁,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渍。
过了十几分钟,母亲端着一盆已经清洗干净的鱼虾走来。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俩把脚洗洗,回家做饭了,今天陪你爸好好喝两杯。”
“不错,你小子还有两把子力气,好了,去洗洗脚,你妈叫你回家了。”父亲道。
待项天和父亲洗了脚后,一家三口,返回家中。
田间地头,那一番熟悉的场景,项天忍不住开始回忆起来,自己小时候,也经常和父母这样一起回家。
那是,自己还在上小学,母亲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家,经常带着自己来田里。
父亲总是一个人走在最前头,扛着一把大锄头,母亲则是牵着自己,手里挎着篮子和一把镰刀。
“爸妈,咱们家有钱了,你们不需要那么幸苦了,过几天我就联系施工队,把咱们家里修缮一下。”项天开口道。
“有钱,也得存钱,不能乱花,不过家里房子是该修缮一下了,否则到时候儿子结婚都不好结。”母亲在一旁道。
“那就修吧,我们老两口这些年也存了三十几万,加上儿子给的五十万,留三十万给儿子结婚,其余的,拿来修房子。”父亲走在最前面,点头道。
“爸妈,修房子的钱,我来出,我给你们的那五十万,还有你们这些年存的钱,自己留着花。
“”你们知道吗?我前几天去了一趟神农架,给国家找到了一种野生动物,国家给了我一笔奖金。”项天开口道。
“就你?还去神农架?真的假的?你不是在岭南保护区吗?怎么又跑到神农架去了?”父亲好奇道。
“我之前不是在农业大学吗?我大学的导师很照顾我,就叫我和杨伟去了一趟,后来凑巧就找到了一种叫做驴头狼的野生动物,你们猜猜国家给了我多少奖金?”项天笑眯眯开口道。
“多少?一万?”母亲试探道。
“不对!”
“十万?”父亲瞪大了眼睛道。
“还少了,不对!”
“五十万???”母亲吃惊道。
“还少了,在加五十万!”
“一一百万?”父亲母亲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