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真是不懂阮世安在想什么,听了他这个话挠了挠头,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一直都误会了阮世安的心思。
或许,他几次接近秦霜,是有其他更加深层的原因,并不是简单的儿女私情这么简单?
黑山将消息汇报完了,没事也不能一直站在阮世安的身后就这么闷声不语地陪他站着。于是就准备走。
“等等……”阮世安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黑山连忙转身回来,恭敬地问:“怎么了掌舵?”
“那男子从哪来的,可是跟那群京中来的绑匪有关系?”阮世安凌厉地问。
黑山想了想,说:“不能吧,我听说那是县城程家二房媳妇的远房侄子,上次在白府的宴会上,程家二房媳妇向秦家家主亲自推荐的。她家不可能参与进白家的阴谋里去啊。”
阮世安垂了眼眸,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个住进秦园的人?”黑山问了一遍。
“住进秦园”这几个字着实听的阮世安恼火,他只要一想到有一个男子因为姻缘离秦霜这么近,他就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自己烧成灰了才痛快。
黑山这一句明知故问,简直就是在他爆发的底线上疯狂的试探。
阮世安放在藤椅扶手上的手紧了紧,闭了闭眼睛,压着怒意质问:“你说呢?”
“哦……那人姓方,好像叫方什么舟。”黑山老实地说。
阮世安睁开了眼睛,望着波光粼粼地水面,沉默了一会儿,说:“穷水现在在何处?”
“他现在就在远山县,布置下一次开市的联络事宜呢。”
“你将他唤来,我有事情问他。”阮世安冷冷地说。
“是。”黑山立马应了声,转身去了。
阮世安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努力的平复着自己心中的不甘和怨恨,他抓着扶手的手越握越紧,洁白如玉的手上青筋暴起,捏的那坚韧的藤条“咯吱”作响。
他想不明白老天为何要这么待他?!为什么?!难不成他一出生就是错,活该受这些煎熬苦楚吗?!
他到底错在何处?错在何处?!
阮世安再也无法自制,恨地随手抓起一个东西,用尽全力甩进湖水之中,带着他满腔的怒火和不忿!!
“嘭哗!”平静地水面突然炸开了好高一座水花,落下的水渍像是烟雾一样起了一片。
水榭中的护卫听见这动静连忙手执刀剑和弓弩到了亭台边,警惕地看着湖面。慌忙问道:“掌舵,刺客在哪?”
阮世安像是泄了气似地靠在了椅背上,仰着头看着湖面,平静地说:“没有刺客,我扔了个……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