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趴在嬴政的头上,看着这群老秦人,才明白为甚么秦最后能一统。他虽然知道自打商鞅变法之后,当兵的福利格外好,可是也没想到会好到让一堆人去卖命的地步。可能,这就是华夏的传统吧。
“政小子,看到没有,这就是汝以后一统的利剑呢!”陈轩看着军队上面的煞气慢慢的凝聚,最后呈一只老虎的模样,在冲着他怒吼。
因为四下都是人,嬴政不好回应,只能看着那堆虎贲,心里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赵琼不安的立在朝堂上,因为受了伤,因此就回来晚了一些。燕国使臣因为要经过赵国,所以邯郸里面的人物早就知道他做的蠢事,也知道秦要举三十万兵卒攻赵的消息。
“竖子!孤当时为甚么要派汝个竖子去?!”赵孝成王都要疯了,廉颇都已经打入了燕国,燕都蓟都被围了个通透。
燕国使臣当时的面目他还是记得的。明明都城被围了,明明燕王说不准哪一天都要来邯做“客”了。就算这样,就因为赵琼这个竖子,使得燕国使臣陡然强势了起来,他还不能怎样,还得好言相劝,许下了不少东西才使得赵燕二国之间战事暂休。
赵琼战战兢兢的立着,不敢有一句反驳,生怕赵孝成王一不小心就把他拉下去砍了。
群臣也没有说话的。自打蔺相如故去以后,廉颇,乐乘二人在燕征战,这朝堂上就愈来愈没人管控住这位王上了,莫说管控,怕是劝谏两句也没人敢上前去。
赵孝成王似乎还没骂够,指着底下的朝臣们骂道:“汝等不准备说些甚么吗?!孤养汝等有甚么用?招惹祸事吗?”
瞬间整个朝堂上的人都跪了下来,请罪道:“臣万死。”
“万死?孤看将商周酷刑用尽,汝等也是不够赔罪的!”赵孝成王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当年韩国过来献城的时候,就赵豹一人劝谏孤,汝等皆是奉承,然后呢?!然后呢?!赵卒四十万有几个生还?!啊!汝等说话啊!”
“臣万死。”长平之战都过去十年有余,这朝堂上也没几个当时的人物,可是就算是这样,赵孝成王骂出来了,他们就得接着。
他们毕竟不是蔺相如、赵豹那样的人物,他们只想着自己的富贵和利益。至于其他的,与我有甚么干系?
赵孝成王骂骂咧咧的说了近半个时辰,气力总算是用完了。缓缓的瘫坐在王座上,没好气的吩咐着:“且传孤令,令信平君和武襄君即刻领兵前往秦疆,务必把秦卒挡在长平!”
“诺!”底下人赶忙应了一句,生怕回应晚了,又得挨骂小半个时辰。
“孤乏了,汝等滚出去吧。”赵孝成王闭上了眼睛,“至于赵琼,就扔入天牢,看这场战争赢还是输。赢了就滚回家里,一辈子都别让孤看到汝输了,输了就别出来了。”
底下朝臣应了一声,便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赵琼刚磕了几个响头,就被拉了出去,扔进了大牢。
偌大的宫殿里就只剩赵孝成王一个人坐在王座上,许久不见动弹。苍老的身躯犹如朽木一般,慢慢的风化、消散,最后消失在这片历史长河之中。
信平君指的是廉颇,武襄君指的是乐乘。这一年燕国蓟被赵国围了,后来的解决方法是燕赔了大量的银子才使得赵国退兵。这里是因为嬴子楚提前继位,而引发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