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你到底要…”
“不做什么,我教你做题,就这么简单,好?”
沈言摁着她肩膀,让她坐下,然后拉过床尾凳,坐在她旁边。
不给白至善说话的机会,拿过她的笔记本,然后把牛奶塞给她。
“我先看看题,你喝完它。”
白至善被迫拿着这杯热牛奶,心思乱糟糟,正准备放下,他的气息扑过来
“你是想我今晚都不走了是么。”
白至善瞪他。
沈言一时失笑,“怎么,不服?”
他是这家的主人,她一个外来客人还怎么不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至善给他面子喝完整杯牛奶,这会沈言也看完题干了。
“哪里不懂?”
算了吧,只要不是其他的,干什么要跟学习过不去呢。
“哪里都不懂。”
“好。”
这一讲,白至善渐渐抛掉了其它思绪,认真洗耳恭听,连自己不自觉慢慢靠近他都不知晓。
他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清新好闻,似有着能抚平紊乱一切的魔力,让人的心自然而然平静下来。
想依靠。
想……
拥有。
“这样讲,能听懂么?”
白至善点头。
然后又接着下一题。
…
家里有一张很多年前的小床,我堂姐睡过,然后到我爸这辈,这张小床就归我睡了。我睡了十几年,有一天家人突然要换了它,买张更好的床给我,然后我就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哭,只知道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就很难过很难过,就想着,不要换掉它。这种奇怪的感情到现在一直都有,一旦我认定了,如果不能一直拥有,我会难过死的。
现在,我对一个男孩有了这样的感情,甚至想占为己有,我想,我是不是病了。
…
所有难题都得到解决的那刻,白至善有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
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让人很是享受。
带来的小闹钟靠着墙边,指针停留在晚上十一点。
草稿纸上写有她的字迹,也有他的字迹。
沈言手搭在上面,目光移开题目,转而落在她舒展开的眉眼上。
“谢谢。”
他真的很厉害,她也真的很笨。
“真的谢谢。”
白至善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用着无比真诚的目光,眼睛像掉进了星星。
沈言最看不得她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白至善,今年十八虚岁了是么。”
“嗯。”
因为会想犯罪。
外头轮月高挂,洒下的月光皎洁,朦朦胧胧印在薄薄的窗纱上。
沈言支手拉下毛巾,随意搭在腿上,喉结滚动。
“喜不喜欢我?”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那么饱含深情,每一次看到都会让白至善有种他喜欢惨了她的错觉。
磁铁般吸引。
或许是气氛使然,又或许是她开始贪婪了,亦或者,给他蛊惑住了。
白至善点头了。
你知道吗?
感觉,在茫茫人海中,只有你看见了我。
感觉,只有你,是在意我的。
感觉,我非你不可了。
喜欢你,很喜欢你,特别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喜欢你,你一直喜欢我好不好?
沈言手放在她后颈,将她按向自己,薄唇擦过她脸颊,在她耳旁,唇畔带笑:
“嗯我知道了。”
然后压上她软唇,重重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