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罗独自一人坐在大殿的主位,身前的长桌上摆满了酒菜。 易燕媚坐在左侧的位置,也是独自一人,旁边桌子是“封喉刃” 谢迁盘与“破心拐”葛霸,两人都不是干罗山城的元老,而是在干罗山城的势力起来后才加入的。 几人的对面桌子坐的则是跟着干罗一起创下山城这一番偌大势力的旧人。原本的年龄与干罗不相上下,但是由于迟迟不能晋升先天,也因此不能突破人体的极限,体能下降的厉害,面目也显得十分衰老。 这些旧人中唯有一人,显得与众不同。他也是跟着干罗闯荡天下的旧人,算算年纪也有六十好几,但是面目却十分年轻。但是他又与早已晋升先天的干罗不同,没有他的精气饱满,气质卓越,而是显得极为枯瘦且不自然。 易燕媚注意到此人也就是面目年轻,一双手骨瘦如柴,上面还隐隐冒出老年斑。此时他一双□□不堪眼睛也极为的盯着场上正表演节目的美人,双手则不停的抚摸身边的美人。 这人名王经,年轻时也是一流的好手,一向自命不凡,认为自己也有黑榜高手的实力,自诩为山城第二高手,但是奋斗多年,却一直不能触碰到先天的境界,直到四十,气血衰败,不成先天就意味着难以突破人体极限,届时体能急速下降,再也无望先天境界。 为了突破,王经想了不少邪魔外道的法子,最后不知从何处出学了一门采阴补阳之法,祸害了不少女子,虽然后来也没有晋升先天境界,但是面貌却慢慢变得年轻。 不过只是面貌保住,但是身体其他部分还是不能抵御岁月的侵蚀,变得枯瘦,并出现了老年人独有的特点。 虽然王经此人没有入先天,体能也衰败了许多,但多年的经验和积累的内力,也让他保住了山城第二高手的名头。 但是在“封喉刃” 谢迁盘与“破心拐”葛霸二人投向干罗后,他的高手地位也渐渐保不住了。 不过鉴于王经也算为山城创下过功劳,干罗也没有为难他,而是让他交出手中掌控的势力去养老,当然也没有亏待他,金钱、美女应有尽有。 王经显然不甘心如此,但是他也不敢对上干罗,而是纠结一批曾为山城创下过功劳的旧人们与新人分庭抗争。 易燕媚加入时,新旧两番势力正争得如火如荼。 易燕媚的加入显然有打破平衡的趋势。 更何况易燕媚又很得干罗宠信,王经等人更加担心,但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违抗干罗的命令,只得暗中给易燕媚下绊子。 这次宴会,是因为干罗得到消息怒蛟帮老帮主上官飞病逝了。 相比豪气冲天的上官飞,少帮主上官鹰就是个目空一切的愣小子。 据可靠消息,上官鹰因父亲上官飞的葬礼之事与怒蛟帮旧人们闹得不欢而散。最后,怒蛟帮首座浪翻云看在老帮主的份上,出面镇压了旧人,给了上官鹰面子,让葬礼按照上官鹰的心思办了下来。 上官鹰认为大帮会应有大帮会的气派,排场是必需的。因此上官飞的葬礼办的极为盛大。 怒蛟帮是黑道三大势力之一,葬礼的规模又极大,加上上官飞声望很高,参加葬礼的人也极多。原本作为主人的上官鹰应该好好接待这些客人,但是上官鹰却十分高傲,除了几个大势力的,上官鹰热情的亲自接待,其他势力的客人,上官鹰都让身边的一个叫翟雨时的谋士代为接待。 原本上官鹰是想叫自己的得力助手翟雨时多与这些势力的首脑们较好,好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翟雨时是上官鹰提拔的一位新人,在帮内资历很低,在怒蛟帮外更是无名小卒。这些参加葬礼的客人们自然十分不满由一位无名小卒来接待自己,但是怒蛟帮声名赫赫,他们也不敢明着表示不满,但暗中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不止翟雨时,此次葬礼的其他事项也大都有上官鹰提拔的新人们处理,而怒蛟帮的旧人们都被打发去为上官飞哭灵、守灵。 原本怒蛟帮副座凌战天想提出意见,但是却被浪翻云挡住,老帮主上官飞对浪翻云和凌战天都恩重如山,如果没有上官飞,他们还只是洞庭湖边的小乞丐,不会成为如今的英雄人物。 浪翻云十分敬重老帮主,不忍老帮主英灵未散就与他唯一的子嗣在老帮主灵前闹出事端。而且干罗山城和尊信门的使者也正在怒蛟岛,如果新旧两股势力闹起来,给外人看了笑话不说,这两股势力都不是好相与的,一旦知道了怒蛟帮的内部矛盾,一定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虽然,怒蛟帮的新旧两股势力没有明面上闹起来,但是作为有心人的干罗已经心中有数。 干罗清楚,上官飞已死,上官鹰和怒蛟帮旧人的矛盾再也压制不住,到时候只要再点上一把火,怒蛟帮要么新旧势力自相残杀,要么从此分成两半,无论哪种结果,干罗都可以从中获利,到时候对统一黑道又近了一步。 干罗在思考如何对付怒蛟帮,这边大厅里,歌舞正在继续。 王经喝了许多酒后,也越发猴急,盯着场上美人的眼睛也越发亮了起来。 场上的美人们都被他□□的眼神盯着心中发紧,对于王经的名声她们也早已听闻,此时他们恨不得早点避开,但舞蹈还没有结束,她们也不敢擅自停下。 好不容易这一曲歌舞结束,她们退后的速度也比平时快了很多。 王经看这么快就结束了,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再大庭广众下猴急的扑向美人们,特别是干罗还在,他更加不敢做出太失态的举动。 王经环视全场,见到坐在对面的易燕媚今天穿的衣服极为贴身,露出高耸的双峰,此时正皱着眉思考着什么。 王经心中叹息:就连皱眉都这么诱人,可惜她是干罗的人,不然若能弄到手,玩上一次,那滋味一定极为动人。 不过王经也只敢想想,干罗的威慑力极大。 王经又转念一想,不能对易燕媚怎样,但是如果能过过眼瘾也是不错。 于是,色心上涌的王经就开口说道:“听闻燕媚,舞艺非凡,有掌上可舞之称。今天大家兴头这般好,就给大家跳上一舞吧。”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大厅,听到王经此言,瞬间静了下来。 易燕媚在王经叫自己燕媚时,就已是心中不悦了,而且此等场合让自己上去跳舞,是把自己当舞女吗? 场中其他人也关注着易燕媚的回答,看易燕媚是强势拒绝还是会像之前一样让步勉强答应。 拒绝自然会得罪王经,但是答应了却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 易燕媚与众人想的不一样,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勉强之意,而是甜甜一笑,嗔道:“王大哥想看小妹跳舞,燕媚怎能不给您面子了。” 说完就直接跃到大厅正中,之前表演的位置,对着山城的其他众人行了一礼,然后才说道:“燕媚初来山城,诸事不懂,都亏众位大哥的照顾,这一舞也是献给各位哥哥们。” 说完就跳起了自己的拿手好舞,转圈圈舞。 王经见易燕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心中自然有些轻视,认为易燕媚是不敢得罪自己,而且在易燕媚给自己抛了个媚眼之后,王经更是心中火热。 忍不住幻想:难道这小娘皮也对自己有意思? “封喉刃” 谢迁盘与“破心拐”葛霸两人则在轻视之余也有些失望:没想到易燕媚这么怕事,女人果然是女人。 对于易燕媚的行为,干罗则有些诧异,这些日子相处,可以感觉易燕媚绝不是个这么容易妥协的人。 干罗觉得易燕媚的做法必有深意。 而场上,易燕媚越转越快,上身虽然穿的贴身,但下面穿的是很宽松的裙子,裙摆越飞越高,露出小腿,接着是大腿,越来越上,此时易燕媚的位置已从大厅中间转到了王经桌子面前。 看到易燕媚光滑发出莹白光辉的大腿,王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此时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易燕媚的大腿上。 当心中产生预警,发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易燕媚的短剑已经指向他的咽喉,此时要避开已经来不及,王经也只有一个念头,避开咽喉的要害位置。 但是太快了,剑来的太快太猛,王经使劲全身功力也只是微微避开了一点,短剑还是插进了他的喉咙。 易燕媚把剑插进王经喉咙后就没有再继续用力,而是借着短剑的力道轻轻向上一跃,手在王经头顶轻轻一按,然后就跃回到了原地,大厅正中表演歌舞的位置。 这一番动作,速度极快,当干罗意识到,准备出手阻拦时,易燕媚的短剑已经插进了王经的喉咙,干罗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神色复杂的看着易燕媚。 易燕媚像没事人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漫不经心的擦着刚才按了王经头顶的手:玛德,这人都不洗头的吗,好多油。 觉得用手帕还是擦不干净,易燕媚将手帕随手一扔。 此时大厅的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王经满头是血的倒下了,身边的美人被吓得放身尖叫。其他原本轻视易燕媚的人也都惊吓的看着易燕媚。 易燕媚露出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的甜美笑容:“我跳的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