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过后的深城,第二天天晴稍微升温,到处是积水,人们抢着修整被冰雹砸坏的东西,琉林醒来一看,家里窗户玻璃全是大洞。
“今早这么快就来电了啊,楼上那丫头,这个月水电费记得交了。”
房东坐在楼下的旧院子里削土豆,看到院中间两个烟头,又抬头看了穿一件薄薄的旧恤的她,“又抽烟,再往楼下扔烟头,你就别租我的房了姑奶奶。”
琉林头发不长,齐肩的碎发,一看就是拿着剪刀自己剪的,租在这城市高楼大厦角落里的旧房子住着,房东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看起来很年轻,但很少出门,蜗居在楼上经常就是半个月,有时去催房租水电费,能听到她在屋子里敲键盘。
“一看就是不学无术打游戏的小姑娘,活得跟个糙汉子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爹没娘的可怜人。”
房东总大声跟院里住着的大妈大娘老头老太太议论,但也不见这姑娘反驳一句,看着脾气还好,久而久之,除了她老爱半夜抽烟往楼下扔烟头,倒没什么惹人恨的。
“这还真不是我扔的,昨儿两个二傻子来,在这儿抽烟,我还怕他们乱扔点起火来,泼了人家一脑门水。”
她靠在破旧的的阳台上,望着楼下跟她说话的房东阿姨,“狗仔来过,也不知道是到这儿来追什么人。”
“狗仔,你脑子糊涂了吧,那都是追着大明星跑,昨儿停电又下冰雹,哪有人不要命来咱们这破地方?”
大家只把琉林当成一个说胡话有妄想症的年轻人,一个正要出去买菜的阿姨叫住她,别让疯子一直住在院子里了。
琉林看到她们的眼神带着怀疑,她转身回了屋子里去,打开电脑看今天的热搜和她检测的帖子,沉霖与亦珠的消息已经不再热了。
时间就是这样,很快就会抹去看起来再不得了的大事。
“我头发真的不好看吗?”
琉林对着镜子一看,前面的头发有点扎眼睛了,拿起剪刀便一通乱剪,然后看了看,心满意足地起身去换衣服。
自然卷的头发,自己剪了个法式碎发,前短后长参差不齐,套上一件棉服,踩着双回力鞋,也就出了门去。
“丫头,出门儿啊?”
“阿姨,我总要出去走走,免得你们说我像疯子,我要是找得到路能回来,那肯定就不是疯子哈!”
房东看着她扣上帽子走出去,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大土豆。
……
“昨儿停电,凌小姐在酒店冻感冒了,这会儿正发脾气,问房子的事……”
付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付羽的助理悻悻对自家老板说,“这房子交接出了点问题,凌小姐看上的那套房墙皮有点坏,所以打算明天左右才交……”
“我昨天睡得早,怎么没人告诉我外头停电了,应该派人去把凌小姐接到我这里来,起码不被冻着啊!”
“就是您睡着了哪敢打扰……”
一巴掌打在了助理脸上,付羽气得够呛,凌丹妮那是娇生惯养的女人,一点苦都受不得的,眼下她买了付氏的房出问题也就罢了,还让人家冻着。
这回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哄好她,付羽愁坏了。
正在这要紧关头,秘书前来告知,楼下有个小子蓬头垢面的要见羽总:“他说让我把这份文件交给羽总,您就知道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