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眠住院的第三天,总算等到了顾淮。
顾淮把水果篮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少年剑眉星目,五官轮廓棱角分明,没有迟眠身上的慵懒,透着少年的朝气,又带着男人的禁欲冷感。
顾淮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场,让人信任,又让人敬畏。
“什么风啊,竟然把我的好大儿吹来了!”迟眠唇角上扬,满脸揶揄。
顾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从果篮里拿出个橘子,边剥边开了口:“阴风。”
“我不吃橘子,你剥个石榴吧。”迟眠挑剔的看了一眼顾淮手里的橘子。
顾淮无视他的话,继续剥,剥完便塞了一瓣在嘴里,含糊不清的道:“谁说我是给你剥的,自作多情!”
迟眠一把抢过他手里剩下的橘子,然后慢条斯理的塞进了嘴里,吃完还不忘评价一下。
“下次买甜一点的。”
顾淮:“……”脸呢?
等迟眠吃饱喝足后,顾淮才切入了正题,说出了他今天来的目的。
“眠神,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俱乐部?”
迟眠看着他,目光里带着顾淮看不懂的情绪。
准确的说,是顾淮永远不想懂的情绪。
那是一种寂然。
一种没了执念,没了目标的空茫。
迟眠把所有情绪统统收敛,磁性优雅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散漫。
“谁会对你们那么小破俱乐部感兴趣,我又不是瞎!”
顾淮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想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