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是觉得朕亏待她了?”
姜镇邦从座位上起身,拱手道:“臣不敢,只是想让清清回家小住而已,臣也好多多补偿这些年对清清的愧疚。”
厉钊眉眼含笑,手指蜷起来,弹着座椅,一下一下的清脆声音。
“国公可能忘了,她之前跟着顾亓佑跑了,朕还没消气,这万一人在国公府里,又被国公给放跑了可不太好,国公府小住一事,依着朕看,还是算了。”
陈年旧事一旦被揭开,谁的面上都不好看。
厉钊却像是故意让着父女俩难堪,说话也是丝毫不顾忌别人感受。
“朕也是觉得好奇,她当年说生了个四肢不全的死胎,而姜仪生下的孩儿,四肢健全,智力正常,言语也无碍,国公说,朕与厉澜,柴清与仪儿,都是亲兄弟亲姐妹,这问题出在哪了呢?”
姜仪刚踏入正殿,便听得此让人下不来台的话,她浅笑着过去与父亲和厉钊见礼,“皇上,方才那小丫头醒了,见不着她娘亲有些怕生,让清清过去看看行吗?”
厉钊审视一番这话的可能性,点头,“行。”
柴清终于得以离开这压抑之地,缓步走出正殿,姜仪主动拉住她的手,领着她离开,“你当年主动离开对他打击不小,直到现在他身边也未曾再有别的女人,他已过而立,膝下无子,后宫无妃,朝臣们都快急死了。”
柴清点头,错都认,“是我不好。”
姜仪又道:“姐姐没说是你不好,当年顾家人还在京城,顾家军不会无缘无故撤兵,也不会无缘无故给皇上送解药,是想想都能想出来你为何离开,只是这个男人是天之骄子,始终不愿再往深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