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不知……”小菊在徐香玉手底下做事已有三年了,平时谨小慎微,生怕出什么差错,被赏板子。
与她一同进府的小慧,就因为浇花时,不小心撒漏了几滴水在桌上,就被徐香玉罚了三十大板,那时候她才十二岁,愣是没能挨过第二十六板。
看着小菊战战栗栗的怂样,徐香玉心里就来气,于是她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
小菊应声,用最快的速度跑离了徐香玉的视线。
她屈膝坐在花坛边上泣不成声,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尚书府书房周围多植矮小花木,也正因此隔绝了前院嘈乱的蝉鸣声。
似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般,初如海沉着一口气,将捏了一路的圣旨轻放在桌几上。
里面的一字一言,在他脑海里回转了一路。
“朕奉皇太后慈谕,尚书嫡女初瑾,温脀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太后躬闻之甚悦,兹特以指婚临南王彦璟,责有司择吉日完婚。钦此。”
谁人都知,这临南王玩世不恭,无心朝政,正事不做,偏爱结交古玩商贩,坊间流派画师,身旁莺莺燕燕更是数不胜数。
年过十八,至今尚未曾婚配,正是因为他收不了性子。早朝不上,府邸也常常不见其踪影。
而初瑾那丫头的脾性更是一点就着,谁也不能让她吃了半分亏去。
初如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生活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