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我?离了扎黑,我魅族就玩不转了是吧?我若是偏不给你货呢?就你说的这些个买主,难道就没有人有胆量取代你?你以为我魅族可以被你任意拿捏了是吗?实话告诉你,你那些所谓的军阀世家,哪一个我都清楚得很,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大尊!您要是真这样想,那就太误会我了!我怎么会要挟您呢?我说的都是事情,是我现在确实的困难,我这儿给您保证,只要您把货如数给到东粮关,我第二天就开始调兵,八月中旬以前完成部署。到时候,就算是没有胜算,我就算是把自己的队伍陷进去,也不会让您失望。”扎黑语声急切,信誓旦旦道。
就在这时,班卓从远处走来,巴尔扎不敢等他走近,生怕被扎黑听到他在门外的动静,急忙轻步远远地迎了上去,小声道:“少帅,大帅好像正在接待贵客,我们出去说罢。”
“呵呵,巴尔扎,看你这些日子脸上都冒油光了,真是升官发财了啊!我恭喜你啊!”班卓小声调侃道。
“少帅别取笑我了,我这还不是跟着大帅和少帅沾光吗?少帅有什么事就吩咐一声,属下必定全力以赴。”巴尔扎拉着班卓边往外走边胡乱应和着:“刚才大帅说让我留心抓捕昨夜被拐骗走的女客,具体的情况让我问您,您给我讲讲呗?”
“嗨!那是我……我……是我府里一位客居的尊贵女眷,拐走她的,是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据说是一头黄毛的,跟着给府里送菜的马车进来的,用迷药晕倒了守护的五名侍卫,拐走了那位女客,就消失不见了。”班卓道。
“哦?这也太大胆了吧?而且,府上侍卫都是高手,一般的迷药怎么会能把五名侍卫都给迷倒?看来这黄毛小子来历应该不简单啊,走,带我去看看现场……”
两人说着话,班卓便叫人牵了马来,去了那舍生神庙查看现场。
舍生神庙大殿前的现场还保留着,地上散落着残破的玉瓶碎片,巴尔扎上前仔细勘察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他来到这里勘验现场倒不是为了想帮扎黑破案,而是想知道这里面的秘密,被拐走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扎黑大帅会如此重视?若是对扎黑真的伤筋动骨,自己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推波助澜一下?而且,若是出手之人和自己是一个阵营的,是否该帮着打打马虎眼,想办法让那黄毛小子蒙混过关?
想到这里,上前仔细地审视那破碎的玉瓶,只见那玉瓶晶莹剔透,毫无瑕疵,若是那道市场上去买卖,必定也是价格不菲。什么人出手如此大方?听班卓讲,是那作案的小子亲手抛了上来摔碎的。
突然,巴尔扎想到了自己怀里的一个玉瓶,那是临行前,神殿那边的接头人送给自己的迷药,也是如此珍惜的玉瓶。
天呐,不会是神殿来人了吧?自己早就从靡大帅来信中知道了,神殿那边可都是一帮孩子!巴尔扎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这事必定要插上一手,万一要是靡大帅家的那宝贝小公子,那可是必保的!
想到这里,急忙告辞,事不宜迟,要抓紧布置!
回到扎黑行营外,巴尔扎急忙将两名绝对亲信叫到身边,认真交代了一番。
“扎黑这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身份极为重要,甚至扎黑对他都不敢得罪,极为可疑。那人脸色惨白,声音虚幻,你,留在这里暗中观察,争取跟踪到那人的行踪,如果能探明身份来历最好,但是我估计那人道行很深,你要极为小心,宁可无功而返,也不能被识破了。明白?”巴尔扎吩咐道。
“是!”一位便已随从答道,随即离开,很快消失在街道,不知藏到了哪里,显然是个暗谍老手。
“你,速去打探,最近中央主城来了些什么有身份的人,重点是军界大佬、军阀世家来历的。要把底细探听出来,何时来的,住在哪里,随行都有什么人,有什么动向。如果有进展,可以安排人盯住,有情况随时报给我。同样,宁可无功,不可露了马脚。听懂了吗?”巴尔扎对身边一位军官道。
“明白!将军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那随行军官道。
安排妥当,巴尔扎便急匆匆赶回了自己的大营,他要抓紧安排抓捕的事,既要让扎黑知道自己在全力搜捕,又要保证一旦找到,便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不至于把事情办坏。
巴尔扎求见扎黑,被叫进大厅,迈步进入大厅的刹那,听到客座上的人似乎说了一句:“……既如此,那也别怪我这边不客气……”
因为巴尔扎的突然进入,让那人停住了话头。
巴尔扎飞快地扫了一眼,觉得那客人有点奇怪,不但大大咧咧地歪坐着,而且还面露不快之色,明显是很不耐烦,斜眼瞄了扎黑一眼。而瞄出的那一眼,让巴尔扎看了心中一凛,寒意骤生。那种眼神,就算巴尔扎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是头一次见到。不单是目光极度冷酷,而且那目光似乎是发自极深邃的地方,若有寒光射出,一张脸惨白、阴森,毫无生气,让人立刻就联想到魔鬼二字,巴尔扎甚至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人。
“这倒是怪事,在这天魅国,连昭皇后那等身份见了扎黑也要礼貌周全,不敢托大,这人是什么来头?”巴尔扎心道。
“巴尔扎,近前说话。”扎黑的伤还没有好,半靠在一张躺椅上吩咐道。
巴尔扎恭敬行礼,知道扎黑有话不想当众说,便上前小声道:“大帅,卑职见中央主城中各司各部都声称奉了大帅之命在到处搜索拿人,又抓了许多小童和赶车的。臣不知原委,担心有乱子发生,所以赶着来请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