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想劝说绮鱼思考清楚了再下结论,可是这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毕竟经历这些事的,不是自己,自己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劝告别人做什么。
可是站在一旁半天没说话的傅云璧突然开了口:“你知道吗?薛越死了,约莫是今天下午去的。”
绮鱼将视线转向傅云璧,不能理解:“所以呢?这难道不是苍天有眼吗?”
“据我观察,薛侍郎对他唯一的儿子薛越很是看重,如今薛越死了,你肚子里的是他唯一的血脉。”
绮鱼冷笑:“断子绝孙,到真是便宜了他们。”
傅云璧叹了口气,果然愤怒的女人都没有脑子,一点也不能理解他话里的含义。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这个孩子去威胁薛侍郎。”
曲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傅云璧嘴里说出来的,毕竟用唯一孩子去威胁别人,实在是有些不光彩。
可是曲初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沉默的听着这两人交流。
“威胁?”绮鱼眼里迷惑不减,毕竟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需要薛户去做什么,那又能威胁他做什么呢?
傅云璧换了姿势,唇角带笑,在烛火下有些神秘莫测,他缓缓的说道:“据我所知,你的养母如今病重,急需用钱,而之前你哥哥是个进士,每月都有补贴,加上你唱曲儿的钱,每月日子也是过的十分紧凑,如今他突然离去,经历这大狱的一遭,我估计花楼也不敢要你继续唱曲儿,那你养母的病怎么办?没有药钱,她只能等死。”
绮鱼沉默下来,眼神有些涣散,她刚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却没有想到这些,现在听这位公子一说,自己养母接下来的日子,的却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