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曲初？”傅云壁在曲初面前晃了晃手，见她毫无反应，就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人，已经是一个醉鬼了。

明明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了，却偏偏不睡过去，眼睛瞪的大大的，却全无焦点，没有神采。

傅云壁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酌自饮起来。

他曾经在观云楼三年，几乎每天都要喝酒，几乎什么酒都喝过，早就千杯不醉了，这小小的洞庭春色饮，还醉不了他。

摸了摸曲初暖呼呼的脸蛋，傅云壁目光缱绻。

“初儿，我曾经以为自己要一辈子在观云楼了，那里很不好，最开始的时候，我每天都要面对很多人。”

“不听话的话，有的是办法对付我，到后来，我名气大了，就成了摇钱树，处境倒是好了很多，没有开始那样频繁了。”

“我遇到过许多人，达官显贵，平民布衣，纨绔子弟，街头混混，我都遇见过，他们身份不同，可是面对我的时候，往往只有一个目地。”

傅云壁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看着前面迷糊的曲初，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已经是一个很脏的人了，那些人的仇，我要一个一个去报，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要他们血债血偿，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傅云壁站起来，走到曲初旁边，蹲下来，趴在她的膝盖上。

曲初低下头，仿佛不太明白在对面的人怎么突然就来到了她下面。

傅云壁仰起头，看着曲初绯红的脸蛋，嘴角一点一点的勾起，眼神里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哀伤。

“只是这些，都无殿下无关了，殿下这样光风霁月，心思纯净的人，不应该和云壁这样的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