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人心更毒了。
妙景有时候回想,如果当时家里落难,自己路上没有出那些事,跟着祖父,一路去了北荒,那该有多好?
听说北荒冷得很,流放去那儿的人,没几个能活着回来。
死了好,死了干净,没有什么比死人更加干净的了。
人一死,这世间的种种,一了百了,于自己,再无瓜葛。
就是死在了北荒,也好过自己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的强。
他恐惧,害怕,却无可奈何。
曲初叹了口气,手腕使力,拉住傅云壁,不肯再往前。
“没和你说笑。”拉着妙景,在桌边做下来,抬眼,又看到了那身辣眼睛的衣服。
捂了捂眼睛,“你去换身衣服。”
妙景踌躇,但是看这位客人的确不太高兴的样子,没有作伪,抿了抿嘴角,还是去换了衣服。
等妙景去换衣服的时候,曲初才有机会打量这个巨大的房间。
整个房间中心摆着巨大的架子床,红绸摇晃,红纱飞舞,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房间。
曲初随口拉开了个柜子,大大小小的锦盒,曲初随手打开一个,一颗药丸。下面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烬香。
曲初拿起药丸放在鼻尖闻一闻,有着淡淡的香味。
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曲初随手丢开,又把柜子关上,剩下的柜子想来也是差不多的东西,那也没有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