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七章 追杀(2 / 2)诸天从华山开始首页

毕玄冷哼道:“贼秃,竟敢威胁我毕玄,怕是活得不耐烦。识相的立即给我有那么远滚那么远,勿要妨碍我捉拿钦犯,否则莫要怪我不客气。”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三大尊者背后响起道:“贼秃?哈!好一个贼秃,毕玄你即使是天下有名的大宗师,也不该如此大言不惭。”

除三大尊者一方诸人外,人人闻之色变。

只见一个尼姑骤然间从这些人中走出,以毕玄的悍勇,仍要露出谨慎的神色,与手下全体摆开架势,严阵以待。

赫然是梵清惠。

梵清慧虽在黄河被叶山海杀出重围,但当年她的威名在老一辈脑海中仍是记忆犹新,故虽是毕玄天下闻名,却没人有丝毫取胜的信心。

梵清惠的出现,立时把整个形势扭转过来。叶山海与婠婠,席应则心中叫苦,梵清惠与三大尊者比毕玄这方人马还更难应付。

他们至此才明白为何毕玄没有现身,皆因有梵清惠同样伏在暗处。

梵清惠在离毕玄十步许处安详立定,双目厉芒大盛,微笑道:“武尊为何忽然变成哑巴,你既自命强横,就让贫尼来秤秤你的斤两。”

无论毕玄面皮有多厚,亦抵不住梵清惠当众的藐视讥讽,大喝一声,马刀由下而上斜刺而出,直溯梵清惠胸口。

如今拒绝,倒是给了毕某借口了!”

叶山海笑道:“那武尊为何不现在便来,如此却是让人小觑了你。”

毕玄欣然道:“边兄弟是一个很特别的汉人,快人快语、率直坦白,不像其他汉人般口是心非。好,直话直说,你是真的不愿意答应了么?

据在下所知,阁下在中原已经几无容身之地,如今投了我突厥岂不是上佳之事。”

说到这里,毕玄脸上多了点疑惑之意,显然以他想来,现在投靠突厥,是叶山海最好的一个去处。

他柔声道:“如是边兄弟有一统天下的大志,我愿助阁下击垮关中李家,就把幽州让予我,礼尚往来,大家再没欠对方分毫,此后要打要和,悉从尊意。

如此也算是为你谋夺了一块地盘。”

幽州如今正是李渊的地盘,包括山海关在内,如落入突厥人手上,那突厥人将取得中原东北的重要军事据点,可逐步扩展蚕食,不用像以前般孤军深入,抢掠一番后立要退走。

叶山海哑然失笑道:“幽州并非我的,如何能送礼般送给武尊?”

正与其他人留神倾听的赵德言此刻淡淡道:“边先生这些天将李阀视若无物如能消灭李家,天下将是您囊中之物,区区一个幽州,您自然可以作主。”

毕玄正容道:“自我突厥于贵国西魏时期,大破柔然于怀荒之北,柔然可汗阿那镶兵败自尽,我族先祖阿史那土门建立突厥汗国,称霸草原,幅员比古代的匈奴更辽阔,规模更是空前庞大,可惜其后分裂为东西两大汗国。

杨坚一统中原,屡次来犯,又使用离间分化之计令我草原各族内战不休,东西汗国复合遥遥无期,我们不得已下对中土用兵,但我们的国策是先图统一再论其他,边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山海开始感到毕玄能成为突厥的最高领袖之一,是有他的一套本领,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功力,而且说话有强大的说服力,且能抛开对自己的过节,只请长远的利益。

政治是不论动机好坏,只论带来的后果政治上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毕玄正是这种人。

叶山海明白这游戏的规则。只是虽明白,却不会去做,所以他也不愿沾碰政治。

现实的世界冷酷而无情,甚么大义当前,只是过份强调理想和道德的泥沼,经不起考验。就像眼前的突厥武尊,只会从本族的利益作出考虑,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只是叶山海对于这样的单纯吃里扒外终究不大习惯。

不过这样一来,必须从利害入手,才能以最少的损失,获致最大的利益。

所以叶山海只有听的份儿,他微笑道:“武尊这么看得起我,我怎能不受宠若惊,此事可容后从长计议,我今趟来”

毕玄摆手截断他道:“边兄弟若是肯来,毕某与你同在国师之位也无不可,我突厥必有回报。”

赵德言阴恻恻笑道:“边不负,你可要看清楚形势啊!”

叶山海微笑道:“小弟可否请问诸位一个问题?”

毕玄闻言悠然道:“大家都是请道理的人,边兄弟请赐教。”

叶山海大感头痛,对方的策略是摆出处处讲道理,非是恃强凌弱,将令叶山海更难招架。

叶山海望往天空,好半晌才道::“边某如今虽然已经在中原天下皆敌,但仍然不愿意放弃了自己汉人的身份。”

叶山海这一番说话,立即扳回少许上风,又没有直接令毕玄丢面子。

只是,在众人期待下,毕玄的眼神终究暗了下来,面色也凛冽起来。

笑道:“那便接某一招吧!”

蓬!二人刀与掌间寸寸碎裂。婠婠与席应讶目以对,突厥战士则爆出震耳欲聋的喝釆。

毕竟是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武尊毕玄,他于叶山海长刀命中目标前的刹那,以令人难以相信的迅疾和准绳,捏着刀锋。

由于长刀贯满螺旋劲,两劲交击下,化为乌有。以叶山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功夫,亦为之色变,既惊懔毕玄能惊天地泣鬼神的莫测手法,更想不到毕玄的功力虽然与宁道奇相差无几,但他的破坏力却是强了太多。

只是叶山海功力深厚,毕玄显然没想到不能尽数化去掌内的真劲,令长刀不能继续抓住,微怔道:“边兄弟的内劲号为天下第一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武尊毕玄仍是那袭朴素的野麻外袍,但自有一股像天刀宋缺般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两手收后,跨步朝叶山海一方龙行虎步的油然而行,神态间适然自在,冷峻深不可测的眼神,天地间似再无可瞒过他之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