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淮河之水向东流去,气势磅礴,使人叹为观止,在后世华夏的地图上,淮水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存在感,但今日亲眼见到,让叶山海也不由大为心旷神怡,为之动容。
那日,婠婠想要让叶山海去为她坐镇扬州的打算还没有彻底说通,魔门这里就又一次的收到了暗中的消息,道是南方的宋缺这些时日里已有月余不见踪迹。
这换作平常或许是闭关修炼,但是加上这一会白清儿传回来的情报,又怎么不会让人多想。
于是心中犯了嘀咕的婠婠在叶山海这里磨了整整两日,就为了拉着叶山海一路同行。
叶山海对于这一切本来是拒绝的,只是在婠婠苦着脸向他恳求良久后,他念及未来对于战神殿的发掘实在少不得人手,这才应了下来。
至于扬州这里的局势,婠婠将祝玉妍请了出来,暂做统御。
经过三天日夜兼程赶路后,三人与身后的几名亲卫终于穿越淮水,抵达北岸,与白清儿等人原本的这些下属汇合不提。
一日后,叶山海在岸少做休息,目光在湖岸广阔地区巡视一遍后,回到两人脸上,白清儿再昨日归来后,就一直在分派人手,去捕捉来人的踪迹。
岂料却是一无所得,只得让叶山海与婠婠在这一处驻军的高坡坞堡逗留,就如这一会,她叹道:“我虽不愿意承认,但确把人追了。他们肯定是对平原有深刻认识的人,更懂潜踪匿迹的把戏。
闻言,婠婠疑惑道:“怎会这样的?”
她气势汹汹的来,一身杀气落到了空处,不由有些郁郁。
一边独自倾听的叶山海闻言坐起微笑道:“这猫抓老鼠的游戏倒是有趣,若我所料不差,这样的局面只有一种可能出现,那就是他们已察觉我们追在他后方。
所以来一招分头逃散化整为零,令我们不知该追往哪个方向。
婠婠疑惑问道:“什么化整为零?”叶山海凝目远方,道:“正道一众人既然来了,那么必然不可能长时间隐匿踪影。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不可能,离开食水,这样一来,他们这些人就不可能远离淮河,我们只需沿河而上,迟早能发现踪迹。”
他这话听得白清儿深以为然。
果然,半日后,这一次的探马终于在上游发现了十多骑朝着淮水奔来,正是入侵的北方联军精锐,叶山海的预料丝毫没有出错。
当下,几人率军一路前行,在婠婠与白清儿的热切期待下,北方前来的这些人终于露出了马脚,那她们就不愿意放过。
寻迹而去,不过几个时辰,叶山海当先张开眼睛投向西北方,此时只听到有大军来至曳许远处,蹄声隐传,尘蔽星月。
这些人很快在三人面前露了真容,让婠婠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要知道宋师道一直以来死性不改最喜欢千许二千人还要分成几组。
只是,我们好像料错了,我们只有这些人,我们该采取什么战略?”
叶山海无言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最快意当然是迎头痛击,不过面对三四万骑兵,就算你身为大宗师没有高手助阵,只怕也难以应付得来,婠婠你可以去试一试。”
婠婠苦笑道:“师叔,你也来耍我,若我能以一挡万,就不用向你虚心求教。
叶山海拔刀,大笑道:“那我们先来个长距离迎头箭击,然后再且战且逃,引得他们穷追不舍,到他们人疲马倦,就以回马枪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又道:“我还有个建议,如可将他们诱出来,我们不是更可立于不败之地?”
婠婠闻言不由哈哈笑道:“就封师叔你作军师,师妹为大将军,如能宰掉这些人,未来谁敢不把我们当神佛般膜拜。”
叶山海左手握刀,右手上箭,晒道:“你这丫头又在胡说,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说破天不过是跑路罢了!”
“”婠婠与白清儿哑然。
号角声起,敌骑在不到半里外停住,重整队形,排成阵势。婠婠讶道:“他们想干什么?”
又道:“估计是他们猜到是我们,故不敢掉以轻心。要把我们也围杀。”
婠婠道:“那我们要不要等候其它人呢?”
叶山海摇头道:“他们即将发动攻势。这宋师道手下的是全攻形的军队,充分发挥骑兵灵活的机动性,惯用的手段就是长途奔袭,出奇制胜,正面攻来的是攻中带守的环形阵。
真正的杀着是分由两边侧翼攻至的冲锋队,教人无法集中应付从单一方向冲来的攻势。”
婠婠咋舌道:“这种大战确难以应付,既可以寡击众,以少胜多,何况现在对方人数百倍于我们。
叶山海出现一丝充满自信的笑意,待号角再起,余下的二百余骑分作两组,从左石翼弯出,沿着弧形的推迸路线先往外绕,攻击时将变成从左行两侧至乎后侧杀至,纵使他们记挡着对方的中锋军,最终亦要变成陷于混战的劣局。
三组敌军,不住调教速度,互相配合,战术之精,教人叹为观止。
婠婠道:“我终亲身体验到人多势众的威力。”
射人先射马,放箭!箭矢在叶山海与婠婠手上连珠发放,正面杀来的骑兵人仰马翻,他的长刀射程较近,专寻漏网的敌人招呼,正面交锋全线开展。中锋队改变战术,在号角指挥下散开,迸攻速度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