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转念一想,在这乡下,做主的还是自己,她秦娆就算是六小姐,也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丫头吧了,自己还怕她不成。
思及此,刘嬷嬷面不改色,瞪了秦娆一眼,“六小姐今日之举,实在是不知廉耻的很,叫外人看了将军府的笑话,按照将军府的家规,荆条伺候。”
刘嬷嬷的话音刚落,方才还使唤不动的丫鬟迅速的从里屋拿来荆条递给她。
看这屋里的架势,平日里怕是没少欺负秦娆母子。
真是笑话!
将军府的家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下人来动手,秦娆挑眉看着她,“刘嬷嬷要动家规与我算账可以,等我给团子上完药再说。”
见秦娆将这个不知其父是谁的野种当个宝,刘嬷嬷笑得几分刻薄,伸手指了指团子,尖酸道,“也就你把这个野种当回事了吧,老爷这么多年都没说接他回去,压根就没打算认他,老实告诉你,他这伤就是我打的,在这个屋里,做主的是”是我。
“啪”一声,刘嬷嬷话未说完,秦娆便毫不客气一巴掌狠狠的扇过去,“你骂谁是野种?”
她脸色极冷,第一次见秦娆动怒,众人一时面色微愕,竟忘了将地上的刘嬷嬷扶起来。
初来这个朝代,秦娆本不想与人结怨,然而有些刁奴就是不打不乖,居然恶毒到对一个三岁的孩子口出恶语,甚至动手。
不敢置信的坐在地上,刘嬷嬷捂着自己的脸,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打,她的姐姐是将军夫人的陪嫁丫鬟,哪个丫鬟对她不是毕恭毕敬的,这个贱丫头居然敢动手打她。
她怒气冲冲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副要将秦娆母子大卸八块的架势,大吼道,“你居然敢打我,野种就野种,还说不得了。”
说着,她竟直接夺过丫鬟手里的荆条,朝着团子的脸招呼过去。
这一荆条下去定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