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是个寡言之人,只是微笑着,眼里满是欣喜。
慕明枫一面回应着母亲的嘘寒问暖,一面搀着父亲,慕明枫的几个哥哥都跟在身后,激动心情都写在脸上了。
“娘,我一切都好。”慕明枫只简单地说了句,国公夫人又是泪如雨下,不停地拿帕子抹着泪。
国公爷却无奈地摇摇头,自己的妻子,一直都是这么容易感伤的人。
国公夫人为了庆祝小儿子回来,准备非常丰盛的宴席,各大旁支亲戚都过来恭贺,热闹非凡的宴会上,只有慕明枫一人依旧云淡风轻,表情依旧毫无波澜。
慕明枫静坐着,周围的人兴奋地说着什么,慕明枫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想着西疆的那群蛮荒人,对着他画符念咒,表情狰狞的情景。
突然,天地倒悬,慕明枫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地上的桌脚上,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火红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慕明枫。
看到慕明枫突然倒下,众人都慌了,以为慕明枫不胜酒力,但慕明枫只喝了一杯而已。
慕明桦和慕明浩将慕明枫送进房间,国公夫人着急得一口气没上来,径直晕了过去,整个国公府乱成一团,慕明枫晕倒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满城皆知。
江宴和白俊急忙忙赶过来,几位太医已经在号脉,端坐的国公爷心中焦急,却不得不摆出镇静的神色。
“江宴,白俊,你们与我说说,在西疆,枫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国公爷沉声道。
“慕叔叔,我们在西疆杀敌,常常遭遇蛮荒人以毒雾攻之,但是西疆的军医擅长对付这样的毒雾,所以,我军将士从未因为毒雾而不治身亡,元丰的情况,实在不明,唯一可能的情况,就是蛮荒人的巫蛊之术。”
“一次围剿行动中,我们遇到了蛮荒人的大祭司,那位大祭司以命献祭,对元丰下了巫蛊之术,还笃定元丰活不过弱冠之年,但是我们并未信之,西疆人也说蛮荒人的巫术不可信,所以……”江宴将自己的推测缓缓道来,面色有些焦急。
“巫蛊之术,看来只能请国师出面了。”国公爷握了握手里的拐杖,沉声说道。
“国师到……”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前院传来,国公爷等人迅速站起身来,这想什么就来什么,国公爷真是金口啊。
一位白袍老者缓缓走来,国公爷看到白袍老者,微微点头,白俊和江宴则躬身行礼。
“德言,带我去看看枫儿。”白袍老者正是当今的国师,而且与国公爷私教甚好。
国公爷感激地看了国师一眼,便带着国师进了慕明枫的房间。
几位太医正在小声商量着,满脸都是疑惑,因为他们并未诊出慕明枫有何异样。
听到国师到了,都纷纷长舒一口气,退到一旁。
国师走近慕明枫的床榻,只是一抬眼,便吓得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