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渐渐凝固,上官灵狐胸前的窟窿也被柳若溪用金丝银线缝合好,之所以用金丝银线是因为这里没有合适的丝线用,将金丝银线在药水儿里浸泡数年,等伤口愈合,将丝线抽出即可,还不会留疤,这是柳若溪自己发明的,已经用过多次,效果甚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若溪将最后一针收尾,系好。
浑身一软,眼睛发黑,眼见就要倒下。
阳早就带着孩子回来,他们不敢打扰柳若溪,一直在她的身后默默看着,此刻,看到柳若溪要倒下去,阳长臂一挥,就将人给从地上捞了起来。
“溪儿”阳的声音醇厚,暖暖的。
柳若溪被阳抱着,虚弱开口:“好险,狐儿应该无事了!”
阳眉宇蹙了蹙,看了躺在兽皮上三人,鲜血已经将兽皮染红,刺痛了阳的眼睛,他抿着唇,将虚弱疲惫的柳若溪抱回一处软榻上,而后,便转回大殿,将地上的年抱起,放到另一处软榻上,又将南宫冥和上官灵狐一起用内力将二人放到了自己的大床之上。
用灵泉水将上官灵狐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才吩咐红莲照顾二人。
红莲拿着新的衣服,给姐姐换了衣服,上衣无法更换,只得用薄被将姐姐的上半身盖住,而后,小脸儿纠结的看向一旁昏迷的南宫冥。
“怎么办?他是男人,怎么能和姐姐睡在一起呢?爹地怎滴如此放心呢?”红莲心里腹诽,却不敢去动南宫冥,因为南宫冥的右手和姐姐的右手是捆在一起的,两人躺着的姿势也是互相看不到对方的,算了,就这样吧。
红莲收拾完一切,用小手试探了一下两人的额头。
“哎呀,怎滴如此烫?”红莲心惊,发现南宫冥的额头烫的吓人,急忙冲出卧室,对着外间的阳和柳若溪喊道:“爹地,娘亲,那个男人额头好烫啊!”
柳若溪心中一紧,顾不上浑身酸软强撑起身:“阳,抱我过去!”
阳不乐意了,哼道:“救他作甚?要不是他,狐儿也不会变成这样!”
阳很不爽,想他一个神域的王,自己的女儿那是公主啊,却为了一个身有残疾的龙太子一再的受伤,他伤心啊!
“阳,那是一条生命,狐儿如果醒了,也会救的!”柳若溪无奈的摇头,没想到一向雷厉风行的阳,竟然如此记仇,对南宫冥的敌意依旧未消除,女儿未来的路,怕是更加坎坷了。
红莲嘟着唇,附和:“是啊,娘亲,要不是他,姐姐和我们都不会遭此大罪的!”
红莲经历了生死,虽然只有三岁,却已经知道了什么是恩怨分明了。
“莲儿,你姐姐也不全是为了他,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柳若溪对这对儿父女是无语了,红莲小,可是智力却超群,阳虽然是王,却对子女的执着爱护,那是在骨子里的,谁对他的孩子不好,他都记着呢。
红莲抿唇,默默的闭了嘴,眼睛透露着不甘,却也不再阻拦娘亲救人。
姐姐和娘亲的做人原则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爹地杀人不眨眼,可是娘亲和姐姐却毫无底线的救人,那怕那些人想要他们的命,被娘亲和姐姐救活后,又被爹爹杀死的,不计其数,但是,再次死去的人,娘亲只说一句话:“因果报应,这是天地循环,无妨,救死扶伤,医者职责,我们尽力了!”
焰火坐在另一个房间的榻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床上的年。
年也睁大眼睛看着胖嘟嘟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