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贝阿特丽采已经十五岁了,还没有收到任何来自神灵的祝福,只好跟着那些未成年人,继续在学校里反反复复地接受教育。
“好了,贝阿特丽采,就算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可是不用心学习,神灵也不会保佑你的。”
“哈哈……”一个笑声刚刚从耳边传来,贝阿特丽采就毫不客气地扇动自己一侧的翅膀,拍打身旁的一个小孩。
虽然这对翅膀还不能让自己自由翱翔,但是打起人来还是可堪一用的。
被狠狠教训的孩子只能翻了一个白眼,怒气冲冲地瞪着身高超过自己的姑娘。
“拉莫先生,为什么我们想要自由飞翔必须依靠神灵呢?太奇怪了!”贝阿特丽采有些委屈,又有些埋怨似地嘀咕道,“我看那些鸟儿,像是圣树上栖息着的云雀,它们完全不用依靠什么祝灵,只要换了羽毛之后,就可以飞翔了。而我已经换了两次羽毛了,结果还是没有飞行的办法!”
拉莫先生放下手里的书本,说道,“我的孩子们,这些知识你们应该在生物理论的课程上学习过了。鸟类的飞行依靠的是它们强壮的肌肉,它们的胸肌占体重的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如果我们斯凯尔人也想像它们那样不依靠神祗的祝灵就飞翔的话,我们的胸肌必须增强二十倍才行……”
“二十倍哟!……”其他的学生窃窃私笑,伸手指着贝阿特丽采白色长袍遮掩下的胸膛。也难怪,毕竟这些孩子中多是还未发育的孩子,唯独迟迟无法毕业的可怜的姑娘已经出现了第二性特征了。孩子们对于贝阿特丽采更为特殊的身体外貌,总是充满着好奇和邪念。
“坐下吧,贝阿特丽采!”拉莫先生伸手示意。
“正是如此,我们斯凯尔人的社会有着太古人类无法比拟的优越性,利他主义帮助我们建立起更为牢固的社会纽带。你们为城邦而生,最终也会为城邦而死,滋养着圣树,哺育下一代人。”
“拉莫先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户外教学?”一个年纪很小的孩子叫嚷着,他显然对于老先生大篇大论的玩意儿丝毫不感兴趣,“我还从来没有进行过野外实践呢!他们好多人都已经去过了!”
“是呀……”众人开始嘈嘈杂杂地抱怨起来,每一个人只对能够呼吸清新空气、拥抱自然的实践活动深感兴趣,上午的理论课程实在是太无聊了。
只有贝阿特丽采丧气地伸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她以前非常喜欢野外活动,那时候她和自己的好朋友们一起到外面探寻自然生物的奥秘,很开心。现在她很郁闷,毕竟每一次外出教学,就是自己必须抛头露面地和一群小孩子外出,公开接受其他人对于自己晚熟的耻笑。
拉莫先生望了望窗外的日晷。
杵在日晷中间的是一把宝剑,眼下剑的影子变得很短。
“好吧,孩子们,现在差不多时间了,下午的课程,我们就一起去参观圣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