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靖王,整个吴国没有一个人不竖起大拇指的,开疆扩土,戍守边疆,一生都献给了整个吴国,战功彪炳,功勋之大就算当个皇帝也不为过。
可是赵靖王从未有过叛离之心,战事起拿着兵符率军讨伐,战事了兵符第一时间上交,从不拖沓半日,也从不拥兵自重,赢得朝野上下一致推崇。
近些年来,吴国成了这奉天世界一等一的大国之后,战事就少了很多,顶多也就是边疆贼寇作乱,或者小股亡国之臣叛乱,他赵靖驰也懒得去平叛讨贼,交给其他将领刷刷军功。
可也就是这些年的和平,朝中很多新晋的文官开始慢慢诽议起赵靖王来。
起初这些个为搏上位的年轻文官们哪里敢直接当朝参他赵靖王,只能把矛头指向他的儿子赵拂生,说他身为靖王之后,不思报效朝廷,感谢龙恩浩荡,反而拉帮结伙,在京城内无恶不做,败坏朝纲,理应治他罪。
赵靖驰作为有功之臣,上朝可佩戴刀剑,也是皇帝对他的封赏。
赵靖驰听那小小官员一番言论后,当朝拔刀割掉了那小官的舌头。
东侧的文臣们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无一不脸色泛白,双腿颤抖不止,更有不济者当场昏倒在地。反倒是西边武官那边全都拍手称快,大快人心。
这些年无战事,他们这群武将没有了用武之地,天天被这群儒生们骑在脖颈上耀武扬威,此时赵靖驰当场发难,替他们出了一口气。
赵靖驰收刀之后,也不面向皇帝请罪,反而对着东边所有的文官怒声道:
“我赵靖驰怎么管自己的娃娃是老子的家事,何时轮到一个还不满而立之年,为官不足一年半载就可以在朝中参政的小小文官来管了?不足一年就爬到了这个位子,我倒是想问问当朝宰相孙廉孙大人,你们文官就这么好升官吗?他是平了西藩的余孽还是治好了中原的大水?还是
写出了什么名震天下的治世文章?还是他家底儿殷实,贿赂了你们中的哪位?”
说完赵靖驰那饱经沙场的厉目横扫,在几位一二品大员身上游离不定,吓得几人均是低头不敢对视。
赵靖驰收回眼神继续说道:
“反观我们武官呀,可就辛苦多咯。这些年太平,没有仗打,身上有战功的都尉还是都尉,伍长还是伍长,早该升官的老卒还是老卒,再当几年估计就也就要退伍了,杀了十年的敌人,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到头来什么都没混上,退伍之后拿着那几两银钱回家,还不得被自家婆娘给骂死,被村里的街坊给寒碜死,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战死在沙场之上,省的天天被人在背后说坏话,最起码死后的抚恤金还比退伍的响钱多那么几两。户部侍郎范大人,你说是不是?”
那户部侍郎范田丰哪里敢接赵靖驰的话,只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赵靖驰叹了一口气,仿佛自怨自哀地说道:
“唉,我看啊,我们这群武将还是趁早辞官回乡种田罢了,省的天天在这朝上被人戳脊梁,今个户部说军饷开销大,明个首辅大人说理应减少武官官职,后个宰相大人不知道又要参我们谁一本,可真是受不起啊。对了,还有礼部侍郎大人,我一直都有个问题想问问你,那些个战死沙场的军卒家里的孩子怎么还没上的了学堂?我记得我们吴国有这么一条政策,战死军卒家属可免费读书识字对吧?”
礼部侍郎有苦难说,他不是不想这么做,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特别是他上边还有比他官大的人看着,他怎敢去办这事,一张脸都拧成苦瓜了。
赵靖驰见四下无人搭话,也颇感无趣,说道:
“罢了罢了,等战事再起,我看我们武官也不用冲在最前线了,你们文官不是厉害吗?天天在我们面前玩弄权术,一心想着巴结,升官发财,那就你们去前线吧,看看用你们的嘴皮子能不能劝降手里拿刀的敌人,用你们的笔杆子能不能打下一片天下来!”
说完他转身对龙椅上的吴国皇帝恭敬道:
“臣身体不适,特向陛下告恙。”
转身就离开了皇宫。
功高盖主,他赵靖驰难道不懂吗?
东侧的文官顿时都松了一口气,私下里窃窃私语起来。
那老皇帝一拍龙椅,重重的哼了一声便退朝了。文武百官们拎不清这皇帝到底是对他们文官不满,还是对那赵靖驰不满。
从这以后,朝堂之上说赵拂生坏话的人慢慢少了,但是参他赵靖驰的奏折却越来越多。一些个自诩为忠臣敢谏的清流文官就算是被赵靖王打断一条腿也要没罪找罪的告他一状,告的好了不一定就能得到某些大臣们的赏识,升官发财,鲤鱼跃龙门。
所以朝堂之上慢慢有了这么一个风潮:
今天你参赵靖王了吗?没有?不参他怎么升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