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霍栖川不会信她。

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都不能无条件地相信她，纪窈想，她又要怎么让霍栖川这个对她毫无感情的男人，信她所言呢？

果然，霍栖川在一旁，脸色自始至终就没见晴过。

“你想把我抓回去坐牢吗？”纪窈身心俱疲，对上男人冰冷漆黑的眸，笑中含悲，轻声道，“不过是你和我两个人的事，不用这么大的阵仗……阿川，放过无辜的人吧，我跟你回去。”

也不知是那一声“阿川”，还是她眼中的一片死寂，让男人的瞳孔微微震了下。

胸中生出一抹烦躁，他不爱看她这副模样！

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掐上她的下巴，力道只增不减，“你还装可怜？惨死的是小歌，变成植物人的是凌云，你摆出这张全天下最惨最无辜的脸给谁看？”

下颌骨传来遽痛，纪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痛……”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群里，秦思渺冲她挑起眉梢，笑意讥讽。

意识逐渐涣散，不知是谁最先喊了一句：“她流血了！”

人群躁动起来，纪窈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世界都模糊了……

有人将她狠狠抱紧，有人厉喝“医生”二字，还有人气急败坏地追问：“栖川哥哥，监狱的人在外面等着，你不把她交出去吗？”

男人完全没心思理会其他人，眼里倒映着触目惊心的红，目眦欲裂。

那些血液从她的裙子里流到了他的手掌上，霍栖川呼吸停了半拍。

惊恐化作怒火，他低吼道：“纪窈为什么会流血！医生呢，她为什么会流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