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用食指在陈文面前转了两圈比划着催眠的动作,然后回答道:“像是一种催眠过程。”
“我在梦里被人催眠了?”
南楠摇摇头:“可能我说的不太准确。应该是你所做的那一连串梦,是在用类似催眠的手段和节奏告诉你一些事情。”
这是不是说明,这些梦境不是没有条理的,也不是没有目的的。可它们又是怎样进入自己大脑,并在最近一个一个被激发出来的呢?
陈文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不管是谁设计了这些,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不能直接告诉我?”
“这有可能要等到全部梦境都揭晓才会知道原因了。”
“那是不是说,我还要这样做噩梦做上一段时间?”
“也许不用很久。你看,你的梦境还是有一些变化的。”南楠拿了几张纸,又抽了一支笔开始边写边画,“就像这样,虽然都是做梦,但是它们搭载的信息量在逐渐增加。一开始是用连续的噩梦让你注意到这些梦境,并养成记住内容的习惯。然后才让一些重要线索以重复出现的形式告诉你。”
陈文立刻想到了那一堆白色的臭豆腐,那应该是出现次数最多的东西了。
“然后会是一些相关线索,在你的梦境里就是那些以其他人视角看见的惊悚经历。但是我相信,不止血手和白衣飞鬼,像那些无脸少女、无脑人酒会,你其它的每一个梦境内容最终都会发现是和你有关的。”
陈文点点头。也许这一连串的,都是他曾经以落叶之眼身份帮人破解过的迷案。
“再然后”南楠像是很享受吊陈文胃口的感觉,又卖了个关子。
“再然后什么?”
她在纸上用一个大大的箭头指向下一个阶段:“你应该要登场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马上就要接触到与你本人有重大关联的线索了。”
南楠指的,难道就是那个在女生卧室醒来的梦?陈文并没有在手机程序中记录下那个梦的内容,但是按照南楠的分析,他将会越来越多地梦见曾经的自己,这就有极大可能性会包括那个女生。
“你放心吧,今天这个无脑人酒会梦境的经历肯定不属于你本人。要不然我是在给一个摔死鬼看病么?”
南楠的笑话还算是有一点点好笑。但说起讲笑话的能力,陈文又有点想念起不知跑哪里出差的方成毅来。
“陈文,你今天早上的记录里没有配图。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梦里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陈文很不好意思地答道:“我我是抱着瞳瞳拿手机打字输入的,画不了图。要不我现在画吧。”
南楠捂着嘴偷笑了一会,才将纸笔推给陈文:“你还记得里面的场景?”
“应该还记得一些。”陈文将纸放平,努力地回忆了一遍梦境中那些无脑人以外的线索,然后快速画了起来。
酒会楼顶的大致形状,酒杯的形状,服务生的衣着,坠楼时看到的外墙结构和地面道路走向,还有那张被他撞到的小酒桌。陈文为自己的记性感到惊讶,这些细节他居然过了好几个小时仍能清楚地描画出来。
“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南楠对他画的小酒桌表现出特别浓厚的兴趣,“四叶草形状的酒会桌。”
南楠不仅仅念出了这个名称,更在同一时间上网进行了搜索。
“这是我随手画的,不是照片。不然就能拍照识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