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了?”
苏歌不敢相信秦景行说的话,他可是高高在上威风凌凌的皇帝,他会吃醋?
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他说错话了?
“嗯。”
秦景行黑着脸不想要再说第二遍,干脆回答个嗯来堵住苏歌的嘴。
这算什么?
算他在乎我么?还是说他有点喜欢我了?
苏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可是他不是有心上人了么?
“我不信。”
短短的三个字轻而易举的挑起了秦景行的脾气。
“果然你还是不信我,苏歌,你要我如何做才能全心全意的相信我?”
秦景行低声道,他的语气中让苏歌竟然听出来了一丝哀求。
“...你别这样对我,秦景行,你越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越让我感觉内心惶恐不安。”
苏歌想要尽快逃离这里,在这里多待一秒,她忍不住想起六年前要杀死自己亲生骨肉的男人,无情无义是你,蛮横霸道是你,可现在又露出这种温柔似水体贴入微的模样,真不知道是假装给谁看的。
“我不知道哪个是你,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们,当初推我们入深渊的人不正是你么?秦景行,我不敢,我怕了。”
孩子苏歌是不会让他带走的,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她也不会跟秦景行离开。
“苏歌,我若说是有苦衷的,你会相信么?”
秦景行见苏歌这幅丢了魂的样子,眸子越发的深沉,面前的女人终究还是变了,看似坚强大胆,其实内心早就千疮百孔。
他承认是他亲手推开了苏歌的温柔,他承认是他撕毁了苏歌的骄傲,可若时光倒流,他还是会照样重演这场悲剧。
“苦衷?呵呵,我不知道。”
两个字就可以抹去他对自己的伤害么?
两个字就可以抹去她这六年来的担惊受怕,颠沛流离么?
“娘亲,你是不是又被爹爹惹不开心了,咱们不理他就是。”
苏逸辰好不容易把苏歌哄好了,他才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秦景行高大的身体站在苏歌面前。
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娘亲来的重要,他是家里的唯一男子汉,一定要好好保护娘亲。
“乖,我和你爹有些话要说,现在说开了,就好了。”
苏歌有些想哭的冲动,秦景行有过关心她的时候么?也许有过,人家还给她买一箱又一箱好东西,她不照样还是接受了么?
“娘,你可别再哭了,把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苏逸辰显然是个小暖男,这一对比,他和秦景行不一样的地方立即就出来了。
其实苏逸辰的眉眼颇像苏歌,性子也像苏歌,胆小又爱哭,在人多的时候软软的脸蛋一片通红,根本不敢和别人说话。
但见了自己的亲人受到欺负,这小孩就算是能力在怎么弱小也会站出来保护
苏歌。
苏逸笙就算了,毕竟苏逸笙比他要厉害的多。
“咳咳,逸辰,我没有欺负你娘亲。”
秦景行原本想要说替我哄哄你娘亲,可是看到这小孩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只好像他解释。
显然苏逸辰不听他的,心里面认定了爹爹是个大坏蛋。
“娘亲,我给你做好吃的,你不是想要吃蛋炒饭么?”
苏逸辰拉着苏歌的手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小声的安慰娘亲,把苏歌感动的一塌糊涂,把秦景行气的直想跺脚。
晚上,苏歌见饭菜凉了还没有等到秦景行回来,心中苦涩不已,怎么她还在念着那个男人,不是说好了要和他一刀两断么?
“咱们大家先吃吧。”
“爹爹还没有回来。”
苏逸笙不明白,这么晚了爹爹会去哪里?
“说不定你爹回家了,不过正好我们娘三过得还不是一样悠闲自在么?”
说到最后,苏歌竟然眼眶一红,这个男人,她还没有赶他离开,而他倒好,不打招呼就走了?
女人总是一往情深,胡思乱想敏感脆弱是她们爱一个人的开始。
“我还是想要爹爹,这样的话就没有人欺负娘了。”
苏逸笙低头不语,人家正伤心呢,不过她觉得爹爹不会走的,估计是和娘亲生气了。
但苏逸辰埋头吃饭,他心里不希望爹爹回家,他一直欺负娘亲,是个坏人,等他长大了,照样也可以保护娘亲。
此时被娘仨惦记的这个男人正在县衙处理黄一的事情,原本早已了结,黄一秋后问斩,他们家后代不得为官。
“罪臣参见皇上。”
“黄一,朕问你,年初鹅瘟之事你为何隐瞒不报?甚至还出了人命。”
秦景行一向爱惜羽毛,这些年因为白莲教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形象越来越好,导致他们信徒众多,很多人只相信白莲教而不信朝廷。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想必是个人都知道。
黄一吓得不敢抬头看秦景行,他虽是年少但身上沉淀下来的威严足以让众人仰望。
“回皇上,罪臣当时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和周大人同流合污,所以才会导致有人丢掉性命,实乃罪该万死。”
“哪个周大人?”
秦景行双眼微眯,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呵呵,以为上一次牵扯的官员已经够多,没有想到今天又冒出来一个周大人。
“周涛,正是文丞相的亲信,与罪臣从小相识。”
黄一时不时的看了一眼秦景行的脸色,他不敢说假话,自己死到临头,生怕在牵连到家里人。
“周涛,刘次,咱们朝廷上有这么一号人物么?”
秦景行在脑海里搜了一圈都搜不到关于周涛的印象,不过和文丞相有关系的人,总是让秦景行在意料之内。
看来他还真是不怕死啊。
“回皇上,
咱们朝廷还真没有叫周涛的官员,不过听说文丞相家里门客众多,说不定他在其中,仗着文家的势力来胡作非为。”
刘次的推断有道理,避免了秦景行听信黄一的一面之词,这件事应该重新调查,免得在避免悲剧发生。
秦景行挥挥手让叶知府把黄一带下去,他紧蹙眉头,喃喃自语。
“文杰一家早就有了谋逆之心,原本朕以为苏家的事情可以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还是不知悔改。年初他才登上丞相之位,偏偏在他管辖范围内起了鹅瘟,闹出人命,若是被同僚知道,一定会在朕面前告他办事不利。”
“皇上,文丞相最近和三王爷秦景寒频繁走动,你看咱们是不是要关注一下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