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陶寒着脸,薄情凤眼寒凉彻骨,声凉如水:“只要是长得好看、稍有姿色的男人,你是不是一律主动投怀送抱?”
这句话带来的杀伤力,大抵是第五夭眼里的笑意全无。
眉若寒霜,眼若寒潭,周身气息冷到极点。
端着酒杯的手摇晃着杯中酒,她忽而笑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将空空如也的酒杯掷于桌上。
直接拿起一瓶酒整瓶灌,一瓶酒被她悉数灌完,她侧眸看着盯着她看的温陶。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啊,是她从古至今唯一的选择。
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温陶,她又怎会三番两次的撩他,对他主动。
她主动,她撩他,从来就不是因为他是四局老大林泽。
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她亲自选择的夫。
温陶这个傻子,她一眼就认出他了,怎么他迟迟没有认出她呢?
她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是真的半点都不知道念夭就是第五夭,就是他的妻子吗?
还是说,因为不曾在乎,所以换了个身份,就真的半点都辨认不出来?
她突然觉得难过,这几百年来的时间,她会孤独,但不曾难过。
但这一刻,她却觉得难受得如鲠在喉,千言万语无法倾述。
将空酒瓶放下,第五夭又拿了一瓶灌自己,明知自己千杯不醉,可仍想一醉方休。
温陶见她宁愿灌自己酒,却不愿意回答他的话,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怎么,不愿意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他的手,明明是那么温暖的,是她一直渴求的温暖。
可这一刻,被他拉着,她却半点感受不到从前那份温暖,只有入骨的冷。
她突然很想,很想当着他的面摘下面具,让他好好看看清楚她这张脸。
只是,理智大过感性,第五夭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波澜起伏,只有寸寸入骨的凉,她忽而笑了,眼里只有凉薄悲凉:“林泽,你终究是个没心的人……”
她的声音,冷得能将人冰冻,寒得让人直打哆嗦。
她想唤他温陶的,可她没有。
他都没有认出她来,她又何必自爆呢。
挣开被温陶紧紧拉着的手,第五夭收回看着他的目光,没有生气的喝着手里的酒。
看着一瞬间变得寂寥孤寂,孤独冷漠的第五夭。
看着她周身笼罩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无力沧桑感,看着她那仿若看尽了世间万物的通透感。
仿佛生与死,人情冷暖,种种一切在她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是那么的悲凉,淡漠,没有人情味,好像高高在上的神,入眼可及,却是遥不可及。
这种感觉,温陶在她身上见过,上次是因为徐逸致,这次是因为他……
他知道,他触及她的底线了,心脏位置隐隐作疼,温陶启唇:“夭……”
温陶话未说完,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半扇子,黑色扇子对着他,“别说话,你多说一个字,我都嫌伤人。”
她突然偏过头看他,那媚然天成的眸子里血红一片。
四目相对,扇子对着他,第五夭一瓶一瓶的酒灌自己。
直至一桌的酒被她全部喝完,她才放下手里对着他的扇子。
从前从前,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从来不会认错。
他永远能一眼就认出千变万化的她来……
她笑了,笑得眼里只余悲凉和沧桑,“我错了,我以为你是他,可你终究不是他。” 温陶寒着脸,薄情凤眼寒凉彻骨,声凉如水:“只要是长得好看、稍有姿色的男人,你是不是一律主动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