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看着他的背影,并未察觉出少年的阴沉。她困得不自觉将头靠在沈淮的肩上,半眯着眼,轻笑了一声,“太无趣了沈淮,若是以后有机会,我定要带你玩些有意思的。面人儿,纸鸢,棍子糖,都比练功有意思。”
她的声音轻的仿佛稍不注意便要被风吹散,沈淮却觉得每个字都在他耳边围绕。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这过于普通的乐子在她说来,似乎让他有了些许期待。但随即,又重新凝上冰冷的神色,沈淮知道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平凡人的趣味。
背负了太多,让他也失去了太多。
宁越强撑着让自己不在剑上困得倒过去,夜幕将要降临之时,他们终于落地来到了北都城,宁越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是最北的一个城,名为北都城,也是他们能在客栈落脚的最后一个地方,之后的日子多半要荒野求生了。
宁越心里苦,但宁越不能说。
一伙四人在大堂用完饭后,宁越迷迷糊糊地打了个招呼就迫不及待奔向楼上的厢房,早上起的太早,路程太远,困得她不省人事。
走得太快,却漏掉了从角落投在她身上的阴暗眼神。
宁越回了房倒头就睡,此时夜幕渐深,月挂中天,屋外华灯点点,无人看见屋檐上一道黑影闪过。黑影从未关严的窗户无声无息地钻进了宁越屋内,而少女睡得正欢,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黑影将一块布捂上宁越的口鼻,她半眯着眼挣扎了一下,等意识到不对时却已然控制不住失去了意识。
最后一秒,她只来得及蹦了一句话,“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