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温馨惊叫出声,慌忙从石堆里出来,环顾四周,寻找着哥哥的身影。
也不知是不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瞧见远处的茅屋前站了两个人,细看之下,正是哥哥和那怪人。
此时哥哥半推半就,跟那怪人进了茅屋。
温馨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他们……
是怎么做到瞬息之间,从刚才的地方移动到那边的?!
…
…
“砰!”
温馨喘着粗气,重重地推开茅屋的门。
只见两张大脸贴得很近,正深情地对视着。
这一幕让她掩嘴遮惊,险些瞪掉眼睛。
他们在干嘛?
“怪人!放开我哥哥!”温馨咬牙切齿地怒视着怪人。
话音刚落。
她突然看到眼前的景象似乎扭曲了一下,然后一圈圈透明的涟漪往外扩散。
“这是什……”话还未说完,温馨只觉得眼前一黑。
……
镜属仙界,天气门内。
“啊……疼疼疼!”
温言悠悠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艰难直起上身,双手轻柔地按摩着头部,扫视一圈后,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温言扯了一下嘴角。
看来,自己又在做梦……
随着头颅中高涨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身心也泛起了阵阵空虚的疲惫后,温言只觉得意识昏沉空白。
抵不住此番消磨,他把头枕在手臂上想着稍作歇息,才合上眼帘,却不自觉地又睡了过去……
等温言睡过去不久,一对男女走进房间里。
男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龙行虎步,顾盼生威,透着久居上位的势气。
女的是个盘发飞天髻的妇人,比中年人稍显年轻一些,此时她柳眉轻皱,进了房来,脚步愈发加快。
正是天气门门主扶南阳,和他的夫人京蝴。
京蝴坐在床边,扶住温言的后背,轻轻地把他放躺回床。
她担忧问道:“夫君,疾儿他昏睡了三天三夜,没什么大碍吧?”
“无妨。”扶南阳负手而立,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我已用定魂丹稳住他的神魂,只需稍加休息,便可自然痊愈。”
京蝴闻言眉头深锁了几分,转念想起一事,不由有了些怒气。
她轻轻擦去温言额头的冷汗,冷声道:“丈二擅离职守,且做事不动脑筋,夫君,我认为给他惩罚鞭策才是。”
扶南阳望着窗外,出神许久才摆手道:“丈二这多年,也算劳苦,免了吧。”
“无忧如何了?”
“此番变故就属她受创最重,丈二与寻意两人合力,总算是稳住她神魂溃散的颓势,调理之后,已经大体无碍。”
听到这话,京蝴身体微抖,颠声道:“万幸没什么大碍,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
“唉……说来,也是我们的错啊。”扶南阳表情变幻不定,声音透着莫名的沧桑。
“呵。”京蝴冷笑一声,嗔斥道:“还不是因为你?死板的天人脸面!”
“咳!”扶南阳咳嗽一声,赶忙拉起夫人的手。
“走吧,让疾儿好好休息,莫要再生事端。”
像是有些心虚。
挣脱不过,京蝴白眼道:“你瞧你那德行,等疾儿复了神魂,我看你如何脱身。”
“咳咳!”
两人离去之后不久,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进房间。
“铃铃铃……”
方才空荡的窗台上,却是蹲了一个非常娇小的少女。
衣着十分暴露,模样甚是俏丽,肌肤傲雪似霜,橘黄的散发披腰,手腕脚腕、脖子皆系有一只印花铃铛。
她忽然嘻嘻一笑,轻轻跃向床前,又惹得身上铃铛清脆而鸣,悦耳动听。
“这就是扶疾师兄么?”少女食指搭在朱唇,眼波在温言身上流转而过,上身缓缓倾低,柔顺的青丝落在了他的脸上。
“虽然模样不同,但还是很帅气呢!”少女肆意痴看了会,娇颜泛起桃红。
似乎听到她的赞美,温言眼帘颤抖几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却无话语。
这……
入眼的澄澈雪白,让温言大脑戛然混沌,鼻中热血兀自流出。
虽无锦绣山河,但他只觉人生足矣!
少女身上的铃铛顿时摇晃,悠扬出阵阵空灵。
“师父!师父!师兄他醒了!”
“啊!哎?师兄他又昏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