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让你赚,好不好?” 莫尔将雷尔德和那四个神父关在了曾经关我的,索罗达企业地下室。 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阳光和自由的漆黑d 地下室。我在那里呆了整整五天,什么也没有的在那里呆了整整五天。而雷尔德他们不但拥有水,食物,还有专业的人员服侍他们;除了阳光和自由,该有的他们可是一样也没少。 “真是个肮脏的地方!”莫尔踩在地下室的过道里,不只一遍的抱怨着在他眼中只能用“肮脏”两个字来形容的地方。 “好歹我上次还住了几天。” 莫尔蹙了蹙眉,无法反驳。 索罗达企业的地下室灯火通明,与上次截然不同。虽然如此,雷尔德那些人毕竟不可能是我,能安安分分毫无躁动的呆在那里几日的。 “看来过的还不错?”莫尔站在地下室的入口,看着灯光下的无人,嘴角带着一抹显见的寒笑,“各位的状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啊。” 雷尔德还是一脸的平静。 这种人往往很是棘手。 其中的一个神父哼了一声,颤颤巍巍的从袖袍拿出了一个十字架,向着我和莫尔丢了过来。莫尔在半空中甩出了一记小小的翠色的雷光,十字架瞬间变成了一堆在灯光下泛着银色亮泽的碎屑。 我讽刺的笑了笑。神父和血族?实力似乎相差的很悬殊哦。 莫尔走下了楼去。而我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倚着门梁看着里头的事。莫尔背对着我,布了一个仅能包裹住雷尔德和他的结界。我的眼睛已经能看到结界的样子了:透明如玻璃一般的薄膜。虽然这好像是抽象的,但是用莫尔的话来说,便是:“兰,你真不错!结界的原型本就是类似于玻璃的物质,就像这样……”然后,莫尔就会示范一遍,再一遍,再一遍,直至我能大致清楚…… 我正在观察其中的一个神父入了神,突然从外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姐姐……” 德西法正站在离我有七八米远东地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样子只能用“狼狈”两个字来形容。 “德西法?你怎么在这里?” 德西法的样子看起来很勉强,我犹豫着是不是过去带走他,或者安慰安慰他。毕竟他或许也成了雷尔德那个计划中的一颗棋子。“姐,爸爸在里面,是吗?” 我环起了手臂,像莫尔丢了个眼神,拉上了地下室的大门。“不,我只是来看看索罗达商品的样式。” “姐姐……” “你不在医院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德西法咬着下唇,本就白的几乎透明的唇畔被咬出了一滴鲜红的血液。他好像犹豫着一些事情,抬头看了看我蓝色的眼眸,又低下头去想着什么。 “德西法,你确定还要站在这里坚持?”我皱了皱秀眉。这孩子是怎么了?不对,他对紫眸存在着自己的意念,这次估计也还留存着自己的想法。是来向我征求证实的吗? “姐姐……”德西法还是抬起了他漂亮的褐色眼睛。说实话,德西法·吐温是个漂亮的孩子。拥有淡黄色的头发和一双褐色的眼睛,漂亮的像一个瓷娃娃一般。“别骗我,好吗?妈妈不在了,爸爸不能再不在了。所以姐姐,别骗我,爸爸在里面,对不对?” 德西法只有七岁。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知道些什么? 又能些明白什么? “姐姐的眼睛很漂亮,漂亮的……紫色。” 我猛的一颤。德西法又道:“姐姐最喜欢紫色,但是眼睛是漂亮的蓝色,不会变成紫色的,对不对?” 德西法是在试探?还是已经清楚的可以洞察一切了?虽然是个孩子,但是毕竟拥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力。我不得不对所有的人都得防。“德西法,你的眼睛似乎也出了问题?” “妈妈的……” “德西法!”我送考环着的手,朝他走了过去。漂亮的褐色眸子有些惊恐,更多的是有了一丝欣喜。这个孩子脑袋里装了什么?“你现在要乖乖的呆在医院里治病,明白么?” “可是爸爸在……” “爸爸?德西法你知道一些事情,是不是?”德西法低头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你知道雷尔德带回了一些特殊的人,是不是?” “是……可是爸爸说……” “说我可能被恶魔掳获了?” 德西法猛的抬头,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小孩子就是好骗。雷尔德八成是和德西法说了一些,但是总是偏向我的德西法定不会相信,如果想好好的利用一颗棋子,欺骗无疑是最完美的手法。尤其被欺骗的对象是小孩。小孩对欺骗天生就没有抵抗力。充其量只会哭哭闹闹罢了吧。 “所以呢?你相信他,还是相信你的姐姐?” 我蹲下身,尽量保持着德西法平视看着我的眼睛。 “相信姐姐,姐姐从不会欺负你;相信他,你只能成为他的工具。这是很明显的选择,你也不小了,应该选择一个了。” “我……” “只有一次。” “姐姐……” 我等待着德西法的回答。不出意外的话,他会选择…… “爸爸。”德西法的眼睛渐渐出现了眼泪,“所以姐姐也别走,好吗?”包裹着绷带的手握在我的手臂上,还带着一点点的颤抖。 很疼的吧? 我和雷尔德,德西法选择的并不是我。 璨蓝的眼眸翻腾着浅浅的紫色。我微微笑了:“哦?姐姐为什么要离开呢?” “爸爸要伤害姐姐,但是我会保护你。” 这个……天真的孩子! 雷尔德并不是想伤害我,他是想,消除我! “如果连德西法都无法保护自己,还要保护我?”我拂开德西法的手,换回了血族应有的孤傲,“保护我?我还不能应付雷尔德吗?他现在不过是个丢了一切都落魄鬼!我之于他啊,起码现在还有索罗达,他可是什么都搜没有了。怎样?德西法,这样的人,还是值得你维护?” “爸爸……不是那样的!” “那是在怎样?难道你真以为,我会旷学去和学校社团参加什么活动?雷尔德将我锁在索罗达的地下室的时候,我早就和他并非和睦。这不过是个枷锁。一旦松了,链子就会散开的。到那时,还有什么能缚住呢?” “姐姐你在地下室?!”德西法不敢相信的张着嘴,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可能的,爸爸明明说姐姐出去玩了的……” 我耸了耸肩,冷笑一声。转身走向地下室的大门,“要真相吗?我可以让雷尔德亲自告诉你,如果你是那么想知道的话。这也并不是坏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