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碎白胡子二世的冰雕之时，曾经的泽法，如今的Z，已然气绝。

一身藏青色长袍的库赞走出，走到倒下的Z遗体近前，将Z的遗体架起，就这样搀扶着。

他甚至没忘记将Z倒下之后从身上掉出来的喷雾器捡起来带走。

“不要哭，过来帮忙。”库赞语气清冽，艾恩和宾兹闻言立即上前一起搀扶着Z的遗体，缓缓离开。

仿佛他们的老师只是受了伤需要一点帮助。

海军船上，众人目光复杂地看着最后关头出现的库赞。

他们甚至有些感激，如果紧要关头库赞没有出手，最后白胡子二世幸存，而他们曾经的老师泽法，则会屈辱地死去。

泽法曾经目睹了他满船见习海军学生的罹难，今天就差那么一点点，满船海军，包括一位大将、五位资深中将以及无数海军士兵，就要目睹他们曾经的老师、教官的战死。

同样的无能为力，而屈辱程度，还要更胜从前。

而罪魁祸首，居然是同一个人。

某种意义上，已经不是海军大将青雉的库赞，免去了那满船海军当前的尴尬及未来余生的愧疚、无力和愤怒，尽管他在最后Z和白胡子二世的生死搏杀的关头出手有些不太地道。

但是已经不是海军的库赞似乎并不在乎，离开了海军，他还是他，但是行事方式，似乎不再是从前那个青雉。

看着一边架着Z的遗体，一手拎着一瓶酒，喝一口还唱几句歌的库赞缓缓离开，陆沉从这家伙身上，看到了明显的不同。

似乎如同被Z撞碎的冰雕一般，规矩的枷锁，似乎也已经从曾经的海军大将青雉身上粉碎，如今的他，慢慢已经做到了随心所欲，走上了一条似乎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看清的道路。

“大海见证一切……”

“大海知晓一切……”

库赞起了个头，海军船上，越来越多的人渐渐附和。

一首有些年代的歌曲，曾经在海军流传甚广，泽法最喜欢，曾经教他学生，可惜如今最年轻一代海军，似乎会的人不多了。

“不要停滞不前，要向着蔚蓝前进……”

歌声犹在，泽法渐行渐远。

“啊啊啊！你们这些混蛋！”白胡子二世已经成为满地碎块，然而无论是Z还是库赞，都未曾朝着Miss芭金出手，此刻这位低矮干瘦的小老太婆，正扯着嗓子哀嚎着。

海军船已经起锚离开，即便是白胡子二世战死，在世界政府正式行文之前，这让人见之生厌的小老太婆，依旧是属于王下七武海势力之下。

为了保持“干净”，海军已经牺牲掉了泽法，泽法已死，更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对Miss芭金出手，“把手弄脏”。

“嘻嘻，果然，继承白胡子老爹意志的，只能是我黑胡子！”一艘船出现，船上传来的声音，让准备对Miss芭金出手的马尔高，以及一旁的陆沉打了个激灵。

没有人会忘记这个声音。

“黑胡子”蒂奇！

载着整个黑胡子海贼团的船渐渐靠近，船头甲板上站着的，正是蒂奇。

顶上之战几年后，行迹神秘的蒂奇，终于再次真正露面。

与先前相比，最大的变化，便是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要浓密得多的乌黑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