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得了神药,一转头约了几个好友共赴盛宴。所谓饱暖思,自古以来,花样最多的就是这群不为生活奔波的二代们
&lqu;散了,散了,高衙内都走了,你们还不去追!&rqu;赵训挥手驱散还在发愣的狗腿子们,众人一哄而散,只有老鼠脸左右为难。
上前扶起了赵重:&lqu;大哥,怎么样了?还能起来不?&rqu;
刚才与黄东升的比斗之,赵重受伤颇重,一只胳膊脱了臼,还有一条腿也差点废掉,不过他倒是没心没肺:&lqu;多谢了你小子,要不俺这下半辈子就要讨饭去了!&lqu;
&lqu;都是自己兄谢什么谢!&rqu;赵训帮着赵重把那条脱臼的胳膊接上。
在赵训的搀扶下,赵重站了起来:&lqu;堂弟,你送给高坎那厮的是什么丹药&rqu;
&lqu;那是我师父配的不倒金丹!&rqu;
赵重瞪大了双眼:&lqu;这药效果咋样?&rqu;
&lqu;我师父配出来的,定然是世上一等一的!&rqu;赵训对后世的医药学还是很有信心的。
赵重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讨好的笑意:&lqu;这丹药还有没,俺替刘班主讨几颗,毕竟之前俺在他的杂耍班子里混饭吃的时候,他对俺还不错!&rqu;
呵,那刘班主的难言之隐怎么会让你知道?赵训心腹诽。
&lqu;没了,都给高衙内了!&rqu;
听到全给了出去,赵重很是心疼:&lqu;你比俺还傻,倒是留几颗啊!&rqu;
他一激动,便又碰到了刚才受伤的地方,疼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上。
&lqu;这东西吃多了伤身体。&rqu;想不到自己这堂兄真是个人才,都伤成这样,已然色心不减,果然是个狠人:&lqu;大哥,咱们还是先回家吧,你这伤可不轻!&rqu;
&lqu;走吧!走吧!&rqu;赵重比之前输了比赛还要垂头丧气。
赵重的家,位于蔡太师福桥附近,蔡京的府宅往北走十丈就是,巷子名曰旮子巷,巷口被汴河截断,一座隋末唐初时期建的单雄信庙和一颗大柳树坐落河边。
柳树下常有人在此下棋,这个地方属于东京城的心地带,相当于后世帝都二环,房价寸土寸金,传闻把这一片的房子都卖掉之后得来的钱财能买下整个燕云十州。
宅子是个一进院落,由坐北朝南的正房、坐南朝北的倒座和东西厢房围合成南北稍长的矩形封闭庭院,间的小天井里有一个歪脖子枣树和一口小水井。
宅门开在东南角,系八卦的&lqu;巽&rqu;位,用赵重的话来说,此位可通天地之元气。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宅子里还能有一口水井,这无疑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情,可比的上后世二环里的四合院。
临近自己家门,不想有个妇人守在门口,这人大概二十四五的样子,面目清秀,肤色被晒的有些发黑,应该十分俊俏的模样却因紧皱的眉头,显得十分焦虑。
一头微卷的长发用一条红色绸缎松松绾起,发丝自然垂落下来,划过耳际,平添了一丝妩媚。
她身上一袭月白色直领对襟窄袖衫襦,脚上是一青色绣鞋,更是将身形勾勒得又细又高。
&lqu;沈沈家娘子!&rqu;赵重果然和她认识。
那妇人闻声,迎了上来,神色也从刚才担心变得平静:&lqu;赵官人,奴家听说你今日赌斗,不知可曾受伤?&rqu;
赵重咧着嘴大笑:&lqu;你就别操这种闲心了,我能受伤吗?不是我吹牛,整个东京城里,单论摔跤,就没人是我对手。&rqu;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鼻青脸肿的脸。
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罔顾事实大吹大擂,往往是对她有意思的。,赵训越发肯定这俩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lqu;大哥,这位是?&rqu;
&lqu;这是沈家娘子,就住在咱家左手。&rqu;赵重给二人介绍:&lqu;这是赵训,我堂弟。&rqu;
两人互相施礼,沈娘子递过来一个包裹:&lqu;料想你们兄弟还没吃饭,这是奴家备下的一些炊饼和酒菜。沈安还在屋里,我就不便久留。&r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