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休息过后,余择言站起身来,恢复了往常的神态,这情绪不知怎的,来的快,去的也快,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沈焕回府复命,他查到了那个叫小青的花魁的底细。
她的真名叫做杜若清,确实是之前与顾念没有交集,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却因为先前家里负了债,被债主强行卖到月韶楼。
余择言替她赎回了在做苦役的弟弟,并且拿下了这姑娘的卖身契。
他只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让杜若清重回乐韶楼,为自己所用。
按理说乐韶楼这种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一般人出来了没有在想回去的,但这杜若清不一样。
杜若清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什么条件也没提,甚至没有问为什么,痛快的令人感到奇怪。
“你叫人盯着这杜若清。”余择言吩咐道。“还有,一旦有权寅的动静,立刻报给我。”
沈焕点头应了下来,却又觉得这线人安排的未免有些太差强人意。
他认为殿下完全可以从总署挑几个好看的姑娘安插在乐韶楼里。
看着沈焕有些许迟疑的脸,余择言好笑的说道:“这只是明面上摆给别人看的幌子,真正的暗哨另有其人。”
一个花楼里的花魁,堂而皇之的从乐韶楼里被长宁世子府的马车接走。
又光明正大的被世子府的管家亲自送了回去,这在市井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有人说这世子余择言不仅仅只是断袖余姚,还男女通吃,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看到了。也有人说,这是世子不满陛下赐婚,在用另一种方式逼顾家主动要求退婚。
不论这些人都说些什么,总都有一句话少不了,那就是过于颓靡,罔顾祖宗礼法。
就连世子府的小厮上街买东西都会背地里受人指指点点。
沈焕将这些言论一一汇报给余择言,他仔细瞧着余择言的脸色,不但没有发绿,反而更加明亮了起来。
“这都谁传出去的?“余择言问。
沈焕支支吾吾,犹豫了半晌却也只是说没有查出来。
“不必管,让这言论自由发酵吧。不管是谁传的,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顾念从世子府的后门离去后,径直回了顾侯府。
当然,她也没敢从正门进,而是悄悄从离自己的院子近的后翻了进去。
她打发秋桐下去,自己回屋便懒人瘫在了床上。
她本是不想去想这些的,但脑子里翻江倒海着的全都是昨天夜里的记忆。
没有她故意隐瞒余择言什么,她确实是不认识权寅的。但是那盒子里的东西,是她昏倒之前最后的记忆,却没有对余择言全盘托出。
看的出来,那个狗头世子是非常在意那盒子里的东西的,那盒子里既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不排除那本身就是一个空的盒子。
不过自己突如其来的内力和武功倒也有可能是因为那盒子里的东西。
顾念不禁打了个寒战,自己不会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
这要放在从前,顾念是不相信的。不过穿越这么扯的事情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如果自己真的被余择言想要的东西附身了,冲着他上午那发了疯的本性,不得活活将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