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让我魂牵梦绕,是怎样一个人,让你似曾相识。 清晨的空气里夹杂着木叶的清香,赵德芳早早便穿着朝服离开了南清宫,踏着渐渐清明的天,为百姓奔波着。 直至天黑,赵德芳才含着露气从外面回来。 赵德芳刚回到王府,还没来得及换身衣裳,便匆忙来到楚琇莹的房间,一回来就听说她醒了,本想见上一面,却忘了现在夜已深了。 赵德芳刚到门口,就看到南竹从房里推门出来。南竹见到自家王爷,连忙一拜,小声地说了句:“王爷,姑娘已经睡下了。” 赵德芳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平常人也都歇息了,更何况是病人。 于是,他就顺着门缝往里看了几眼,月光照到床头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安静的躺在那里,让人心安。 “这女子的状况如何?”赵德芳尽量压低声音问到。 “回王爷,姑娘午间醒过一次,吃了一点东西,喝了药,现在已无大碍。”南竹恭敬地答到。 赵德芳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好生照顾这位姑娘,有什么需要同赵祥说。” “是,王爷。”南竹又是一拜,回答道。 看着赵德芳离去的背影,南竹深深地感受到,这位女子对王爷的重要性,因为自自家夫人去世后,从未见王爷对那个姑娘如此上心,他眼里的关切,和当初夫人生病时一模一样,反而好似更甚。 南竹转头看向床榻上的那张苍白的脸,如此熟悉,却又陌生,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书房里,案台上的蜡烛还亮着,烛光微弱,照在赵德芳的脸上显得有些悲凉,他手里拿着一幅画像,那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含笑莹莹,楚楚动人,他一遍又一遍的端详着,最后会心一笑。 赵德芳: 是你,回来了吗? 几日过去,刚开始赵德芳每次回来都会过来看看,后来越来越忙,也知道自己回来的时间太晚,便不再过来,只是唤南竹过来询问情况。 这几日,楚琇莹病情已经渐渐转好,她也慢慢适应了穿越后的生活,刚开始知道自己是被八贤王赵德芳救回来的,又住在他的府里,难免有些吃惊。心里总有些疑惑,这位王爷为何救了自己,还对自己如此好,后来想想这位心系天下的大宋八贤王,若换做其他人,他也会救的吧,渐渐接受也就这个现实。 楚琇莹到最后才知道,其实她与这位八贤王的缘分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结下,那都是后话了。 当下。 赵德芳啊,那个大宋的传奇人物,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一个模样。 记得在她受伤的某个晚上,赵德芳过来看过她,不过只是从门缝里看到一张模糊的侧脸,虽然模糊,但是还是能够看到分明的棱角,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拥有如此俊美的脸庞,当真是惊鸿一面啊!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楚琇莹走下床打开窗户,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她把眼睛微微闭上,心情很是愉悦。 南竹端着药从外面走进屋里,看到窗户旁边的楚琇莹,笑了笑开口说:“姑娘,你身体刚好,不要吹太多的风,要是病情加重了,王爷可要怪罪我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药放在桌上。 楚琇莹转头笑着说:“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不忍心辜负,放心你们家王爷不会知道的。”她虽这么说着,还是将窗户关小了些,朝桌旁走去。 楚琇莹这几天已经和南竹处好了关系,本来想让她叫自己名字的,但是南竹说王府里有规律,还是不可逾越。 楚琇莹虽然不知道王府里有什么规律,不能直呼人名字,但是在现代的时候,看了不少古代的框框条条,也就没有勉强她。 南竹是个善良心细的女孩,把她的起居饮食照顾得很好,是个难得的好妹妹。 楚琇莹坐在桌旁,向南竹道了声谢,端起药,正打算喝时,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南竹问:“南竹,我想问一下,你家王爷今年多大了?” 南竹明显一愣,但是她深知自己不该如此,也就愣了几秒,马上恭敬地回答道:“回姑娘,王爷刚过而立之年。” 楚琇莹看着南竹地反应,心想:南竹什么都好,就是太恭敬了,让人不好走进她的心。 “哦,好的,谢谢。”楚琇莹含笑地说了句话,仰头把手里汤药喝了干净。 南竹看到楚琇莹喝完药后,反而更加开心了,心里有点莫名其妙,虽说良药苦口,但是也没有理由,这么苦的药,还能这么开心,实在摸不着头脑。 南竹恐怕不会知道,其实楚琇莹是因为:赵德芳现在是而立之年,那就是三十岁,正值他事业的辉煌期,那岂不是可以看到他的辉煌岁月,想想都是兴奋的。 楚琇莹当初醒来后,想到那人说的话,便对自己说:十年光景,且行且珍惜吧! 可是意外有时候来得比明天还快,让你猝不及防,那些所想所愿,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