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微堂的人只觉得今日特别的漫长,先是新进门的少夫人唱了一出惊世骇俗的大戏。再是老夫人冷言弄哭了新进门的贵妾,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泪,看着就我见犹怜。接下来就是老夫人与少将军的促膝长谈,这都晌午过了一半了,也不见传中饭。
屋内气氛有些凝重,老夫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这世人之人谁没有委屈的时候,正是觉得你委屈,我才将道理对你又说了一遍。正是觉得你委屈,我昨日才会纵容你。她不也委屈吗?刚才那一下子,可见不是个好对付的。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得靠银子来摆平,你不哄着她,哪有那么容易到手。”
老夫人说完,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是什么样的出身,如今却要拿出这样的手段来,为的是什么?我明白,你也明白。我不后悔,为了日后见了国公爷能直得起身子板,我不后悔,我不后悔。”最后几乎变成呢喃,但是吐字异常清晰。
秦道川觉得手掌有些湿,低头一看,指甲把手掌掐出血了。
望着手里的血,他似乎回到了战场上,自己满手的鲜血,一滴滴的落在了雪地上,坚硬的土疙瘩和着冰雪,他将埋在里面的尸首一点点的挖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尸首的右臂,他发疯似的挖,别边的人拦都拦不住。。。那是他的父亲,以前的国公府世子,意气风发的常胜将军,就那样埋在了北地的荒野里。
秦道川抬起头说:“祖母,您别说了,孙儿明白的,孙儿做错了,我这就去右院赔罪。”
说完站起身来,准备请安告退后就去右院。
“站住!”老夫人急忙叫住他,连连摇头,说道:“你呀!真是个愣头青!”
秦道川站在原地,尴尬得很。
老夫人忍不住笑着说:“夫为天,哪有向妻子低头的道理,你且听我的,我自有打算。” 萱微堂的人只觉得今日特别的漫长,先是新进门的少夫人唱了一出惊世骇俗的大戏。再是老夫人冷言弄哭了新进门的贵妾,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泪,看着就我见犹怜。接下来就是老夫人与少将军的促膝长谈,这都晌午过了一半了,也不见传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