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的灯被人尽数点燃,姜昭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勾着冷笑看着进来的人。
他与她隔了半个水池,死士贴心为他搬来一把椅子,他顺势坐下,盯着姜昭的一双眼睛里,贪婪与贪心毫不遮掩。
姜昭冷哧一声,下打量了他一番,讽刺道:“看来君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连我都敢囚了。”
伏晖毫不介意地大笑两声,饶有兴致地瞧着姜昭,摊手道:“北御已亡,这天下都会是我的,何况揽星间?我有何不敢囚殿下?”
“……”
姜昭沉默片刻,低头盯着浑浊到她甚至都不能看见池底的水忽然笑了。
伏晖顿时黑了脸,听着她笑声里毫不掩饰的讽刺,看她不耐烦地掀开眼皮,说他痴人说梦,仿若看一个笑话。
“你以为这天下是给你的?”姜昭冷声道,“可惜这即将归于南陆统治的天下,即将到来的锦绣盛世,都是给伏元的。”
“至于你?”她动了动手腕,印记消散和倒刺刺进伤口的疼痛一起传来,让她有些难耐,控制不住地想要瑟缩,身多处都有疼痛传来,可她仍旧冷冷瞧着伏晖,红唇一动,又说出几个气死人的话来,“痴人说梦。”
伏晖被她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紧盯着她,仿若要啖其肉饮其血。
不过,他也确实奔着饮她的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