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鲁赫族吸血鬼不是只信仰自己么?什么时候开始也有那可笑的怜悯心了?”君士坦丁的声音再次响起。
裴瑟芬正视着君士坦丁,带着祈求的眼神问道:“除非你答应我放过贝鲁赫家族的人,否则我不会给你的。”
“曾经有句话说的很对,我觉得对于没有信仰的人人或者其他生物来说才是最适用的:所谓的忠诚,不过是背叛的利益不够而已。以后我每周提供一杯你刚刚所品尝到的‘葡萄酒’,你把信息告诉如何?”君士坦丁看着裴瑟芬湛蓝色的眼睛问道。
当裴瑟芬听到君士坦丁的建议,脸上那本就不多的愧疚就只剩下一丝了。不过没等她挣扎,君士坦丁的话让她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
“看来你还是没有适应你的新身份,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和我讨价还价,记住,如果还有下次,你是知道献祭的后果的。我不介意成全你让你为你的家族做出牺牲。不过从你第一次选择献祭开始,我想你应该没有这么伟大吧?”
他的话仿佛一把被教廷神圣祝福过的匕首狠狠地插进了裴瑟芬的心脏,把她最后的一点防备给剥离开来。在他面前,现在的她比刚才没穿衣服的她还要赤-裸-裸。
她只是个游离于家族外围的人类吸血鬼。当初在那些美好的谎言之下接受血族长亲的初拥反哺之后,那个不负责任的长亲就被神圣教堂拖到阳光下审判了。
当这些年自己四处躲避教堂时不时的搜捕,和整日躲在暗无天地的潮湿洞穴里。后来终于凭借自己的能力到达子爵境界之后,回到家族中渴望得到家族的认可。没想到第一件事,就是被家族告知密党有一个计划需要自己去参与。虽然不知道这项计划的具体内容,但她从自己的任务内容中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自己相当于一个炮灰角色而已。
终于她再次低下了她的头颅,选择了妥协,眼神也彻底暗淡下来。家族那本来少爷得可怜的忠诚信仰也逐渐消失。
“好的,我马上去把分布图给您画出来。”
“看来你的适应能力还在我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如果以后碰上那些不是那么虔诚的修士,我并不介意你代替教廷信仰部去制裁那些人。相信你也会非常乐意。”君士坦丁对慢慢适应自己身份的小猫咪说道。
裴瑟芬听到后一脸震惊地看着君士坦丁,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他也没有信仰么?还是他是个披着打更夫外衣的异端?
“不用猜了,我来自圣弗拉迪米尔,而我的教父是一位枢机主教。我是个每天都会按时做祷告的虔诚者。这么说,你懂了么?”
让裴瑟芬更加震惊的声音传来,纵使她再无知,也知道圣弗拉迪米尔和枢机主教这两个词汇的力量。那个联邦出名程度仅次于圣彼得大教堂的圣弗拉迪米尔修道院?和金塔顶端的枢机主教,无论哪一个都是她不可逾越的高山。甚至她都不能尝试逾越,只能绕道远行。
在努力地消化着这些令她难以置信的裴瑟芬艰难地点了点头。豢养吸血鬼仆从,是一位虔诚的信教图?这位不过随即她就绽放出了那能让外面冰天雪地融化的笑容,现在自己这个靠山似乎要比家族来的光明正大啊。
“希望您能成长为一方的大人物,不要太早地夭折,不然我这笔买卖就亏大了。”裴瑟芬笑着说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真心和我做买卖的人,从来都不会吃亏。而我以后将是你的信仰。”君士坦丁哈哈大笑地提着法杖离开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