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心一横,干脆随波逐流听天由命吧。让爹娘来替她选择,最终让老天替她决定。
见夏蝉终于松口,肯找个上门夫婿了,爹娘的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
果然还是如夏蝉所料,爹娘还是给她定下了杨路大哥。只是婚期要等夏蝉在十六岁生辰之后的团圆节举行。
上半年的婚嫁没有好日子,七月又是不嫁女,夏蝉庆幸宣国有这么多的规矩,好叫她晚一些嫁人。
她虽然不反感杨路,可也没什么喜欢,只是觉得既然定下了婚事,以后就昧着自己的心,好好的待人家,不能叫让人家跟了自己后受委屈。
至于将来杨路入赘夏家,夏铭觉得杨路还是不要改姓了,夏路还不如杨路好听呢。夏蝉表示没有任何意见,虽然杨路的爹娘早没了,可要是非逼着人家改姓,只怕杨路的爹娘气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毕竟这么大的儿子都要给了夏家,替别人的爹娘养老送终了。
可人家杨路是一点都不在乎,这还没入赘夏家,就每日喜滋滋的早来晚走,即使酒肆里没啥事可做,他也围绕在夏蝉的身边,叫夏铭夫妻两个觉得他是真心爱着夏蝉的。
夏蝉倒也不烦他,反正要嫁给他,就暂且适应适应。
可春暖花开之后,酒肆里的生意还是不见好转。
又是过了三个月,可几天才能见到一两个行人,还是不肯进来吃饭用菜的。
眼见着酒肆的生意是越发的不好了,经过打听,夏蝉才知道,原来是宣国朝廷有意要将绵山下的小关口都暂时关闭戒严,只开一个正中的大关口,就算是出关,也都是从正中大关口,而不会有人再来他们这边西北小关口了。
可大关口那边有驻军守着,她是没法将酒肆开到那边做生意的,照着邢师爷说的,时局不稳,只怕这生意是做不成了。
连邢师爷都对这个生意放弃了,夏蝉也有了想要把酒肆开到别处的打算。
只是这小半年来,她攒的银子大多都花掉了,想要将酒肆挪到县城去,比之前还要少了许多银两。
该如何是好?
夏蝉有些唉声叹气的坐在酒肆的院子里。
可眼睛望去,不远处尘土飞扬,可还没等到她仔细数一数到底是几匹马才引起这么大的灰尘时,那些马匹已经跑到了酒肆的院子外停了下来。
不仅有马,在这些带刀护卫的御马之中,竟保护着一辆灰尘仆仆的马车。
邢师爷率先从一批带刀侍卫中走出来,对身边的县令作了个揖,便小跑到了夏蝉面前,“还愣着干嘛,你爹娘呢,快喊他们招待贵客,你快去为贵客做点吃食。”
有贵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