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殿外，往里面一看，李丽质正在安静的坐着女红，完全没有往日那般活跃的样子，或者说，这是在外人看来她的模样，也是平时的模样，只有在亲近的人身边，才有不一样的状态，更偏向真实的自我。

苏阳来到她的对面坐下，也不打扰，还好没什么订婚之后不能见面的规规矩矩，不然这是要几年都不能见面，把人给逼疯。

一直到女红做完，李丽质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伺候的宫女纷纷离开，顺带把大门也给带上了，就剩下苏阳与她。

这些宫女也都是往日宜秋宫的宫女，都是知根知底的，也不怕。

“不知小娘子？”苏阳刚刚开口，便被李丽质一连串动作打断了。

她熟练的起身，来到位置前坐下，取出早已经烧好的热水，开始沏茶。

苏阳只能坐过去，捧起杯子，总感觉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

“苏阳。”良久，李丽质这才开口，“你说……我美不美啊？”

“恩？”苏阳又感觉到了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想不想……”李丽质咬咬牙，“就是那个……”

“咳咳。等等，打住！”苏阳一脸无奈，“小小跟你说的？”

“恩。”李丽质点点头，“小小娘子都同意了要做你的妾室，你为何……为何……还是那般？”

“不是那样的……”苏阳发现，怎么说都有点解释不清楚了，“恩……就是……怎么说呢？”

“难道是有问题？之前伤到了？”李丽质恍然大悟，“若是这样的话，可以找孙神医，他肯定能解决的。”

苏阳发现，有苦说不出。

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非要他证明。

“我真的……”苏阳摇摇头，不说了，越是解释，别人越是不相信，都要怀疑是不是要亲身证明了。

“真的没问题？”李丽质不太相信，“其实，我也是可以的，只要……只要……母后说了，不生小宝宝就行。”

“咳咳。”即使是苏阳，也有点不适应这般虎狼之词，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无奈，只能十分严肃的说道，“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年纪太小，不合适，之所以推迟一点，也是等你长大，到时候，不管哪方面，都会对你更好，明白吗？若是早早的，那是对你不负责，不顾你的安危，那样，我坚持多年的意义又有什么用？”

“意义？”李丽质眨着眼睛，自动注意到了关键的地方。

“若是我说，之所以努力到现在，不敢有着任何一点放松，全部都是为了你，相信吗？”苏阳笑了笑，只不过，笑容之中，却是蕴含着诸多复杂的情感，诚然，他这不是完全真实的话，最开始他只是为了存活而已，有能力，便可以带着人走，顾不上的话，他也无法保证。

后来得知是李丽质的时候，有怜悯，也有善缘，因为他知道了历史，知道了李世民是赢了，知道李丽质是李世民最疼爱的女儿，这个善缘足以让他做许多的事，特别是前期。

之后的一连串动作，解决心理问题，调养身体，阻止成婚，改变历史，也是为了李丽质自身，是他对李丽质的一种回报，但同时，他又用这些事迅速站稳了脚跟，连带着弄出了许多东西，按照他的想法去发展大唐。

所以苏阳会很复杂，因为这并不是那么的纯粹，本身不是没有，而是总会有其他因素在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