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里正送桃胶来换药一样,其实就是找借口送东西来,一来是感恩,二来也是致歉。
虽然当初因为桃林面临死亡,村民们愚昧被误导差点把她活埋,但其实本性都不恶。
当然,黎瑶也不是圣母,总归还是有点疙瘩,所以素日也很少与他们相处,便在一个村内分隔一片竹林。
处理好药材,制作了些药水,把一些琐碎的交给田小草看着,便去屋里翻书。
按照陈二少的形容,那株将军柏应是早已受蛀,内中腐空,遭雷击后动摇根基,树身不稳难以恢复,又导致后续受感染产生虫害。
问题看似不严重,但其实也很严重。
都说腐木难医,又还是百年老树,的确难办,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她抓过宣纸,开始写治疗方案。
而相隔不远的木宅,小年一脑门的汗,看着公子攥紧拳,无声忍着彻骨疼痛,眼圈都发红了。
木一跪在床边,凝眉小心翼翼把一根根银针落在笔直修长的腿上。
此刻,腿部皮下的经脉似都活过来一般,不断的穿梭鼓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破体而出,恐怖的画面看得人心惊胆战。
好半天,才在银针的压制下慢慢安静下来,木行之也缓了口气,疲累的昏睡过去。
两人利落的帮他擦洗一番,换上干净被褥,才出门,不打扰他休息。
“木一哥,怎么办,公子的毒好像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也更厉害了,公子这几夜都被折腾得没法睡觉,再这样身体也扛不住啊。”小年一出门,眼泪就开始掉。
木一重重吐出口气,揉了揉眉心,也是满眼凝重,“我再写信问问刘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