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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离开富贵小院前,特意找那何长贵问了一句:这院子什么时候能整理好。
说起来,他早就有了搬离盛武堂的想法。毕竟那是间商铺,每天人来人往的,确实吵闹的很。
不过他一是不大放心,让公孙离几人自己经营,二则是因为……穷。
这才一直将就着住在那。
而眼下盛武堂不用他操心了,又有人送了“房子”,他自是想着能早点入住。
何长贵“笑眯眯”的告诉他,三日之内,必定会清理好的,到时候会派人去通知他。
他这才放心离开。
……
方远走后,何诗与那老者也离开了会客厅,来到了一间书房。
书房内,二人相对而坐。
何诗低头把玩着手上的面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老者促狭一笑:“这才刚刚分开,你便开始想他了吗?”
“想谁?”何诗一脸懵逼。
“自然是方家小子,不是说好了,摘下面纱,就是表示愿意嫁给他了吗?”
何诗这才反应过来,面色通红道:“二爷爷,你胡说什么呢!刚才不是那方远以礼相逼,我才摘下面纱的吗!”
“哦。”老者恍然道:“这么说,那你就是不原意嫁给他喽?”
.“我……”
何诗张嘴却只说了一个字,而后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那老者也不催她,只是用打趣的目光看着她。
半响,何诗低头道:“二爷爷,您觉得方远此人如何?”
老者笑道:“是你挑夫婿,看你自己喜不喜欢就是了,问我有何用?”
何诗依旧低着头:“我觉得他太过市侩,并不喜欢。可是……他的商才,应该对我们何家十分有用吧?”
老者收敛了笑容,摇头道:“我们何家虽然境况不大好,但还不至于要你们这些小辈去牺牲什么,不喜欢,那便不嫁就是。不过……”
他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又笑了起来:“那方家小子,虽然有些滑头,但应该不是你想的那般市侩之人。”
何诗抬起了头,愣愣的看着他,似没大听明白他的意思。
老者解释道:“他若真是市侩之人,就不会说出那‘引介得赏’的方法了。”
何诗反驳道:“可是他临走前还找长贵叔要院子呢。”
“那是他应得的东西,为何不能要?”老者再次摇了摇头:“你呀,还是经事太少。那小子若是不主动开口,你信不信,何长贵明日就能把事情‘忘’了。”
何诗皱起了眉:“这……应该不会吧?”
老者笑了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