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儿:糯米粉加水揉成光滑的面团,揪成大小相同的剂子。将事先调好的黑芝麻、花生、酥糖、核桃等馅儿包裹进去,揉搓成光滑的圆球,放进开水里煮熟,放置在小碗里,浇上两勺糖桂花,甜甜蜜蜜,团团圆圆。
汴河两岸一溜儿的画舫,是大弈都城晚间最热闹的地方之一,还有一个热闹的地方,那就是城北永宁街。
永宁街两旁酒楼林立,门庭高挂,幌子飘扬,各有千秋,凡是在京中能排的上号的酒楼、饭馆,都在这条街上。一家挨着一家,东家们也不怕没客人,就怕客人来了没地方坐。
一路望过去,眼花缭乱,让人不知该如何选择。在这条街上,只有一家饭馆有些特别,与这些高调奢华的饭馆完全悖道而行。
这家饭馆在永宁街的尽头,店面不算大,挨着围墙,门口有一棵大梧桐树,树下放了一个磨盘,挨着梧桐树根的地方,用石头堆砌了一圈,虽有些规则不平,但累了也能坐在上面歇歇脚。
饭馆没有高高的门楹,也未挂上三五个幌子,朴素淡雅,只是在门口的牌面上用隶书写了两个大字“随园”,门柱子两旁连个对联都未刻。
按理说,在这样的街上,这样的饭馆简直不入流,应该无人光顾才是,可就是这家小小的饭馆,确经常人满为患,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公子喜欢光顾,稍微过了饭点来,还就不一定能找到位子,需要下次赶个早。
“掌柜的,今儿个余大厨还没有来吗?”
问话的是一位穿着青衫的公子哥,大约二十岁上下,头上包着方巾,看着斯文有礼,应该是一位秀才。
在柜台后面正算着账的胖掌柜,一听有人问话,忙拨弄了两下算盘,把刚算的账厘清,记在账册上,才笑呵呵的慢慢地回话:
“余大厨今儿个没来,受林公子惦记,下次余大厨来的时候,我让他多给您炒个菜。”
青衫公子用筷子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品了两下,了然道:
“还是余大厨的菜炒的有味道,这些菜虽佳,但还是欠缺了些火候。”
“本公子最近天天来,都未碰上一次余大厨,看来这次余大厨的心情不好的时间久了点儿!”
青衫公子是常客,经常光顾随园,就是想碰碰运气,尝尝随园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余大厨的手艺,只是他这次运气不好,连续来了十来天,都未碰上。
胖掌柜讪讪笑笑,拱拱手算作赔礼,让旁边的小二给青衫公子送去了一壶酒。
“公子见谅,余大厨随性洒脱,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的!”
青衫公子接过酒,拱手道谢,算是领了这情。
“这随园开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余大厨的脾性本公子也知几分,除了碰运气,还真是没法吃到他做的菜,习惯了,习惯了,本公子也乐意等着,只是这胃嚢有些想得紧!”
“见谅,见谅……”
青衫公子没再说什么,拿起酒壶,给同伴和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虽然不是余大厨的手艺,但这随园的菜品实在不差,也就谈笑风生的和同伴开始吃菜、喝酒、闲聊。
人声鼎沸,觥筹交盏,只有胖掌柜的眉头皱了皱,望向门外,微微叹了一口气。
“姑娘,你都在这躺了十天了,也该起来动弹动弹了!”
说话是一个圆脸小姑娘,穿着碧色衣衫,梳着双丫,说话的时候嘴巴一撅一撅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很像一只胖脸猫。
她的面前是一张躺椅,躺椅上躺着一个人,应该也是位姑娘,整张脸被团扇遮了个严严实实,垂下的水绿色襦裙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有些恣意,又有些随性。
“不想动!”
半晌,才听见有人懒懒地说话,出口的声音略带沙哑,还有些清冷。
“姑娘……”
小姑娘急了,伸手就去拽躺椅上的姑娘,只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躺椅上的姑娘顺势翻了个身,避开了她的双手,仍旧用扇子捂着脸,懒洋洋的躺着。
“姑娘,你最近怎么了?钱都不想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