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色还早,可以去接孩子们放学,于是周达就朝赵珂的私塾走去。
到了私塾前,周达看到了一出好戏。
只见在私塾院门前,殷小娘一手薅着一个妇人的头发,脚下还踩着一个婢女,嘴里不停地口吐芬芳,完全占据风。赵珂在一旁不停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星星与老祖宗站一旁傻看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坐地嗷嚎大哭。
看着那妇人被殷小娘薅下一大把头发,周达都不忍心看下去,前劝架:“小娘小娘,别打了别打了。”
殷小娘并未停下:“别拦我,这不长眼的狗东西敢骂祖宗,还动手打我,要造反了她!”
“怄怄!”
小旺狂吠两声,殷小娘被吓了一跳,才松了手,躲到星星身后。
小旺突然也被吓了一跳,躲到周达身后一脸惊恐地看着正在盯着他擦口水的老祖宗瑟瑟发抖。
那妇人与她的婢女也是被吓得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不对,是被殷小娘打哭的。
周达对赵珂问道:“赵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赵珂无奈解释道:
“今日课时,李虎妞与周星星拿了本小画册来看,于刚要抢虎妞的画册,抢不过,又去抢星星的,还是抢不过,他就打了星星,星星未还手,虎妞却给于刚头敲了一个包。
本是孩子之间的事,没什么大事,只是刚刚于家主母来接孩子,看到于刚头的包,询问了今日孩子打架的事,就辱骂虎妞并要打虎妞,正好殷娘子过来了,二人就吵了起来,于家主母先动手要打殷娘子,三人就打了起来。”
这时那于家主母指着殷小娘骂道:
“你们都等着,一个都别走,等我家男人来了带你们去刑部大牢,我可告诉你们,我家男人是大牢的狱官。”
“嘿!”周达笑了笑,对殷小娘竖起大拇指:“小娘,打得漂亮,您刚刚应该撕了她的嘴。”
赵珂听到周达这么说,不禁蹙了下眉。
这时,那刑部大牢的狱官于征正好赶来,那于家主母见自己的男人来了就扑去哭诉,她儿子见父亲来了也扑去哭诉。
那于征哪能忍自己的娘子与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当下就要拔刀前砍人,但是看到对方竟是带了一条巨狗,瞬间就有些怂。
刀不敢拔了,面子还是要的,于是他前喝道: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动手打人,都跟我回刑部。”
周达笑道:
“小孩女人打打闹闹,何需去刑部,你们给我小娘与李虎妞道个歉,我就不将你娘子带回府衙。”
周达的衣服之前被烧得焦黑破烂,但于征细看之下还是看出这人是府衙的不良人,且身还挂着不良帅腰牌,于是坚持要周达一家去刑部。
周达冷冷道:“你可考虑清楚了,真去了刑部,我怕你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于征还真有被周达的话吓到一点,也只是一点而已,他寻思着眼前这不良人最多也是把天不怕地不怕的包城令当做靠山,而自己的姨父是刑部尚书的儿子,虽然他姨父没当官,但起码他姨父的老子是刑部尚书,还怕了他不成。
于是,于征就将所有人与一条狗带到了刑部大堂,负责审问的是一个刑部郎中姓冯,是于征的酒肉好友。
冯郎中询问事情经过,殷小娘与那于家主母各陈其词,冯郎中又问了赵珂,赵珂实话实说。
最后,冯郎中给殷小娘判了个伤人罪责,杖十,并判殷小娘与李虎妞各给于家主母赔五十两银子。
殷小娘罕见地一点都不紧张,还洋洋得意,一副要看好戏的表情。
冯郎中看着殷小娘洋洋自得的样子,喝道:“你这妇人,竟这番不知悔改的态度,来人,行刑!”
“等一下!”
周达前道:“你判了李虎妞赔钱,你不该将李虎妞的家人叫来吗?”
“用不着你提醒。”冯郎中喝了周达一声,转而对老祖宗道:
“李虎妞,你爷娘呢,将他们叫来。”
“tui!”老祖宗吐出奶嘴道:“爷娘不在。”
“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祖宗掰着手指头:“还有元霸和丫丫,小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