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站起整了整衣衫,对王二道:
“劳烦你通传下去,明早衙门里任职的所有人回衙门一趟。”
王二点头哈腰道:“不劳烦不劳烦,小的现在就挨家挨户去通传。”
包大人交代好后就出了府衙,才刚出门,就有一瘦弱的年男子拄着拐快速走到包大人面前扔了拐就跪了下去,喊道:
“您定是新上任的包城令吧,草民要报案!”
包大人叫那人起来,说道:
“本官今日未上衙,你去里面找县尉报案就行。”
“不行啊,草民找过了,县尉不管,还将我轰了出来。”
“没事,本官跟你一起进去,本官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管。”
包大人亲自将那人扶进府衙大堂,那县尉成汉匆匆跑出来,看到是那瘦弱的年人,不禁咽了一大口唾沫,对包大人小声道:
“包城令,此人名叫付肆,他的案子刑部已经判了,他今早还来咱府衙报案,本官也没办法接呀这是。要不,您来接此案?”
包大人冷声道:“本官今日不上衙,成县尉,你接。”
成汉不禁打了个响嗝,凑近包大人身边小声道:
“他要告的是刑部侍郎黄鹤的儿子黄保当街纵马伤了他儿子付旦,那刑部已经判了,判他儿子诬告,他不服,还在刑部大堂上大闹,被打了十板子。”
包大人还是冷冷道:“你接。”
“这”
“嗯?”
成县尉一咬牙:“接!”
成县尉像丢了魂似的走上大案后坐下,对付肆道:
“付肆,你所告何人,所告何事,跟本官道来。”
说着看向包大人,继续道:“包城令在此,她会给你做主。”
包大人嘴角一抽,当下就要骂人,但想了想,不好上任第一天就骂下属,只好先忍着。
付肆将案情娓娓道来,原是前日那黄保在外城当街纵马,撞倒了他儿子付旦,马蹄还踩断了他儿子的腿。
付肆带着儿子来府衙告案,成县尉不敢接,直接就将案子交给刑部,刑部随意就给判了个诬告,说是付旦拦住马匹去路被撞倒还想讹钱,还将不服判决大闹的付肆打了十板子。
付肆将案情说完后,成县尉看向包大人,问道:
“包城令,您看现在要?”
包大人冷冷道:“问本官作甚,你不会办案,还要本官教你?”
成县尉顿觉头疼,咳了两声道:“要去传被告上堂审问。”
包大人:“那就去传。”
“传,传”成县尉几乎要哭出声,“包城令,那黄保家在皇城黄侍郎府上,您让我叫谁去传啊,谁敢去啊!”
包大人:“该谁去谁去。”
成县尉真想给包大人跪下了,包大人此时对付肆说道:
“你先回吧,等传来被告,本官让人传你过来。”
那付肆的心拔凉拔凉的,暗骂着:传的什么青天,都是假的,都是狗官!
付肆失神地拄着拐走出去后,包大人对成县尉道:
“日后办案这种常识问题还要问本官,你就不用来了。”
成县尉听后心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