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人拉住，暮池脸上的笑容不经意间淡了几分，她睫毛很长，卷翘浓密，墨色瞳孔如深海般清幽，不带丝毫温度。

感受到暮池的挣扎，张香惠瞬间火气上脑，直接反手一巴掌朝她脸上扇去。

暮池冰冷的眸子一摸嗜血的杀意闪过。

纤白的手握住张香惠扇过来的手，她直接用力一推。

张香惠刹时发出一声尖叫，身体歪斜，朝一旁倒去，腰部撞到旁边的栏杆，后仰的惯性让她整个人差点翻出栏杆。

栏杆后面是幽深的楼梯隧道，如果落下去。

不死也得残。

张香惠惊恐万分，她紧紧抱住栏杆，身体摊软在地上。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小姑娘低着头，白皙的手指拿着纸巾擦拭着张香惠刚刚触碰过的地方，她擦得很认真，就像是被脏东西触碰过了般。

精致的眉目紧皱，神色烦躁，就连甜软的音调似乎都透着丝丝的不耐。

张香惠错愕的抬头，漆黑的瞳孔冰冷如雪，看得她心里直冒冷汗。

她是她妈，

她还不信她敢把她怎么样。

想到这个，张香惠瞬间有了丝底气，她怒吼，“江柠，你这副身体都是我给你的，碰了又怎么样。”

“想碰我，”江柠抬眸，白软乖巧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冷意。

声音依旧清甜软绵，却掺杂着几分漫不经心，她问，“你配吗？”

暮池说完，还朝她扯出一摸笑意，带着淡淡嘲。

“你……”张香惠对上暮池视线，喉咙像是被鱼刺卡住，说不出话来。

她脸色不断变化，就好像调色盘一般，各种情绪掺杂。

有愤怒，有心虚，甚至还有一丝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