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兰姑娘(1 / 2)皇家有亲姨首页

“依宇文大人之意,那暗中掌控整个事件的人已经能掌控皇上了?”

“这就要回到我方才说的一点,那人知道皇上的秘密,知道怎样抓住皇上的把柄。”宇文椽继续道,“当年在调查的最后,是皇上下令禁止再查太子的案件,难道良大人就不曾疑惑,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理说,作为太子的父皇,查出是谁杀了太子比什么都重要,当年宗府院到底查到了什么,竟比太子的命还重要?”

“兴许是和当年那封信中所提及的皇家旧事有关。”良广随口一说,然后转了话头,“只是为人权臣,有一点最基本的,就是不能随意揣度上意。”

宇文椽嘿嘿笑着不当回事:“我们这不是没有在朝内嘛......话说当年皇上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不知道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良广心道这人说话做事总不按常理出牌,才说到皇上,下一句有提这事,心知这是宇文椽在套话,顺着他的话意回答:“前朝有余孽,大狄一十五年东宫夜现鬼童,十六年前太子薨,至此后无正帝……”

宇文椽装傻充愣,摆出一副意外的表情:“良大人对当年的情况知道的可真详尽。”

良广道:“当时被封锁消息,总要有去封锁的人,那信中文字意有所指,表意直指皇族锦嵘一脉,说皇家血统不正。”

“那时是良大人的差事,说起来那会儿良大人事务很是繁忙。”

“所有人都很忙,忙中就容易出错。”

宇文椽用能把扯远的话题轻易拉回来,前说皇上,后说那封神秘的信,如今又撤回到皇上的话题:“其实有一点鲜少有人提起,多数人认为那是无关紧要的事,当时所传谣的内容却和信中所谈及的事巧妙的吻合,太子死后,有人说在太子所住的东宫看到一个黑影,从身影上看象是一个小孩,说是鬼童作祟。早在几十年前,东宫也出现了一个鬼童,鬼童为祸,还想在后来当皇帝......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小鬼,如今应该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人了,又是谁呢?”

“宇文大人查的事情可是犯了皇家的忌讳,就不怕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当年燕遂就是因为这样才被贬职的。”

宇文椽说:“荐家想要宗府院,毕竟在宗府院所保管的密档中有许多陈积的秘密,如果荐家把宗府院弄到手,兴许就能知道一些宗府院里藏着的秘密,比如......当今皇家的血统?”

良广一直是淡定样,对宇文椽的步步为诱不作反应,这会对他的说法倒不赞同了:“倒不知宇文大人从何处打听的这种事。”

“很多地方。”

良广说:“皇上作为一国之君,自是有能力管住手下这帮人,他比谁都清楚荐家和刘家的关系,当年如果真是荐家所为,那还真是得替荐家可惜,最后宗府主事陶奠被撤下位置,皇上把宗府院给到了刘丞相名下,荐家处心积虑,却是没落着一点好处。”

宇文椽听到这觉得好笑,便毫无掩饰肆然笑开:“那可不一定,以荐寄锡行事作风,兴许在宗府院安了不少眼睛。”

“荐家在宗府院安排了人,那么荐家应该已经达到了目的,怎的到现在还在朝中这么老安份?不是应该像宇文大人说的那样,已然独揽大权了?”

“荐家徒然掌控着宗府院,却从里面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秘密......”宇文椽凑近良广,声音降到只要他们两个人能听清,“良大人认为,会不会是那眼睛不老实?”

良广难得转头正眼看宇文椽,夸他一句:“宇文大人的想法果然与常人不同。”

“过奖。”

车行驶的道路忽然又颠簸起来,已经到了郊外的地方,良广看窗外视野开阔,田地里的庄稼繁茂,再过不久就是农忙时节了。

今日突然的外出,还到这么远的地方,良广对宇文椽的用意尚不明了:“宇文大人老远跑到这郊外野地,不会只是为了谈谈皇上的意想吧?”

宇文椽坦率直言:“实话告诉良大人,我此番是来查荐息的。”

良广挑眉,无言听他继续说。

宇文椽说;“荐息大公子以前是太子的侍读,想必也是太子案的关键人物,当年调查的人认为他没有嫌疑,如今我再查此案总要做得周到些,所以前不久我特地和荐大公子谈了一席话。”

良广问:“于此宇文大人找到他的嫌疑了?”

“没有,但他却是个入手当年案件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据我判断,荐家所安排在宗府院的眼睛对荐寄锡其实并不忠心,可他偏偏留在荐家这么多年,想必是想效忠荐家其他的人,比如荐息。”宇文椽说着转头问良广,“良大人难道就不好奇我和他谈了什么?”

“自是关于太子的事。”

“不止这些,还有荐息最在乎的月川的事。”

“宇文大人知道的事情还真多。”

“良大人不也是?”宇文椽打开车窗看窗外,忽的一笑,“到了。”

马车经过大半日的颠簸,终于在乡下偏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宇文椽率先上前打开车门,回身笑眯眯地对良广作了个请。

这会儿马车不颠二丫丫倒醒了,醒来后发现两人正要下车,急忙屁颠跟着一起下了车。

良广率先下车,第一眼看到的是身前一间小屋舍,在这种穷乡僻壤之地,有很多这样的小屋,眼前这间并不突兀显眼。

良广看在眼里,觉得十分碍眼——“这小屋舍平常多有,不知这间有什么不同,宇文大人要特意带我来这里?”

“我也不知它有什么不同,只知道前不久荐息来过这里。”

“他来过?”

“正是。”宇文椽说着走近木门口,门上是个常年被风蚀已有些残缺的兰字,原来这家人姓兰,宇文椽深意一笑,然后扣响木门。

“来了。”里面传来一个女声,接着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子。

女子看着门外的三人,确定是自己不认识的,但看他们衣装华贵,不像是来找茬的混混,便没有立即开门,隔着门问:“三位有什么事吗?”

宇文椽上前礼貌问道:“姑娘,想向你打听个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