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行一怔,立时朝两女所在马车前方望去。
天甲九三人不知何时已不见了。
他身后八人也是齐齐皱了下眉头,更是心下一惊。
那三人避过暗器时身形诡异,显是杀手,藏踪匿迹自是拿手。
惊得却是香车之内,竟便是那“帝王花”慕茹烟。
且如楼主所言,这人应在京城之内,却不知因何来此千里之外,更恰好途径此地。
满堂红与紫罗兰已自车上飘然而起,落在车前,盈盈作礼。
满堂红道:“许久未见姐姐,不知姐姐可好?”
慕茹烟道:“夏双你这丫头,怎能这般问呢?姐姐自是好得很。”
紫罗兰道:“姐姐莫怪,实是我姐妹二人许久未去京城,对姐姐挂念得紧。”
慕茹烟轻笑了两声,道:“还是夏六会说话,却不知两位妹妹因何在此?且瞧这状况,怕不是还开罪了武大人?”
两女听得此言,竟是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
满堂红忙道:“还请姐姐听夏双解释。”
慕茹烟却道:“哎?这是做甚?快些起来,此间满是尘土,莫弄脏了衣裳。”
“这……”两女相视一眼,却反将头垂得更低,不敢再说。
慕茹烟便道:“呀?瞧这模样,竟还给姐姐猜中了不成?”
武天行一听这话,就已是心下暗叹,道:“非是如此。看她二人模样,确是不知本楼主要做之事,看来实是误会一场,你二人快些起来吧,别显得本楼主不讲道理。”
慕茹烟便道:“听到大人的话了吗?还不快谢?”
两女这才一同垂首道:“满堂红(紫罗兰)谢过大人体察之恩。”
言罢盈盈起身。
武天行闷得找不出话来,望着马车心下思忖。
慕茹烟却沉吟片刻,道:“虽不知究是如何,但既是冲撞了楼主,自是要表现一二,两位妹妹且先说因何在此吧。”
满堂红道:“乃是因霖泉镇庞县令今日庆生,点名请去歌舞一场。”
武天行听到这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霖泉亦是金城属地,这胖县令可真是雅兴高得想要捅破天了啊。”
两女赶忙又跪了下去。
紫罗兰急声道:“大人,我姐妹二人不过烟柳之人,有客来请,不便推辞,非是要让大人失了颜面,望请大人恕罪!”
满堂红亦急声道:“望请大人恕罪!”
慕茹烟立时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奴家来此之前,亦听过大人奉旨要拿那六门统领,该不想是将我这两位妹妹所乘车马错认,这才有了此番误会吧?”
武天行重重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慕茹烟道:“咦?如此一说,这莫知道竟敢抗旨跑了?”
武天行顿了一会,沉声道:“若不是那妙仙不知使了什么魔术,迷了那莫知道的心智,便是给他十个胆子,他又怎敢跑了?!”
慕茹烟道:“啊?这怎地又和那“妙仙无踪”扯上关系了?”
武天行欲言又止,最后只得道:“此事说来话长。却不知你究是因何千里迢迢至此?”
慕茹烟娇笑了两声,道:“大人可真是念念不忘,但奴家此行亦是奉命至某地,实也是不便告知,还望大人莫怪。”
武天行心中气结,却又不好说什么,道:“既是如此,本楼主亦要先奉旨行事,这便告辞了。”
慕茹烟却道:“哎,大人且慢。”
武天行刚要勒马离开,便又只得停下,道:“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