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营中,哪来趁手的宝剑?
唐元正转念略一思忖,便暗呼不妙。
尚未开口怒斥莫知道竟谋算于他,便已听到身后果然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回应,“我可借你手中宝剑,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见场外竟突然多出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营内立时变作哗然。
唐元正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也不回头去看,望莫知道斥道:“小老弟!你这可就太不厚道了啊!竟用如此阴损的招数!”
莫知道却是肃然道:“哎!老哥此言差矣。小弟不过想要借口趁手的宝剑,只是不想老哥此处竟清贫至此,竟只有这位唐姑娘手中方有。实属凑巧,更未出招,何来阴损一说?老哥你可不要随意捏造啊。”
眼见莫知道将这一番反客为主的抢词夺理,更是说得大气凛然,唐元正直给气得脸红脖粗,单手持枪,另一手以食指望莫知道连连点去,愣是好半晌没能说得出话来。
唐元正虽不知莫知道究竟是从何处得知,身后长女于昨晚偷偷入了军营,更主动现身要将其带走。
只知身后爱女被引得于营内现身,他可就免不了要应付那些时刻盯着他的人,因此而想要给他穿上的小鞋。
但不过对身后爱女的愧疚,使得他此刻也只是准备将这一通怒气,尽皆往莫知道身上套去。
昨日恰是重阳,莫知道先前所言的他老来得女,所指的也并非身后长女,而是此前于中秋轻装回京,参与游会之时,方才见到刚至垂髫的幼女唐曼馨。
唐元正本是专情之人,奈何新皇提出赐婚之时,只言对方乃是兵部尚书之女,问他意下何如,便再未提及其他,令他误以为此婚乃是赐予尚未婚配的次子,自是一口应下并叩谢皇恩。
待得圣旨临门,方知竟是赐婚于他。
他当时接过圣旨,待那公公离开,就立时气得破口大骂那兵部尚书恬不知耻,竟不惜以女作嫁,也要占他便宜。
然而圣上金口已开,圣旨已下,且不论这事虽未问个清楚,然确是他亲口应下,再怎么不愿,唐元正也只能将其娶进门来,又不好冷落了对方,惹得言伐笔讨。
只是不想这直捣黄龙的落红一枪,使得这位侧室,在特许的整整一月休日尚未结束时,就已怀上了身孕。
唐元正头痛之余,自也是心中欢喜,毕竟这老来得子,也算是人生一喜。
只是这也让唐元正在幼女出世之后,不免对已过碧玉年华的长女稍显冷落了些。
若换作平常人家,或书香门第,倒也只是稍显不和。毕竟恰是女子待字闺中之时,众家媒客临门之际。
更别说这唐大小姐不仅生得闭月羞花,更因常年习武而有着让旁人羡煞的曼妙身姿。
换作别家,恐怕连门槛都换过几次了。
然而。
唐家门可罗雀!
毕竟是世代将门,虎父无犬子,自也无犬女。
那些个儒雅文生,又怎能理解,甚至忍受得了唐曼舞那故意做出对于诗词雅句听而生厌,便直斥狗屁不通,若是出言反驳,更是会被一脚踹至一旁的古怪脾气?
更别说不少人险些因此溺水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