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倾朝整个眼前都充斥着明亮但并不刺眼的的日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阳光,露水,草叶,蹦来蹦去的蚂蚱,唱到有些口干舌燥的儿歌,无忧无虑的时间。
“倾朝。”有个声音响起。
那是丁副院长的声音,年倾朝分辨得出来,丁副院长的声音仿佛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嗒嗒”的跳动声和“扑通”的心跳声都和他的办公室一起察觉不到了,只有他渺茫而坚定的声音在她的周边回荡。
“倾朝,现在是中元节的下午,你在寝室里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后写了一会儿论文。”
没错,年倾朝睡到了下午四点多起床,趴在明亮的自习室里写论文。灵感枯竭的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自己的论文,便洗了个苹果“嘎吱嘎吱”吃了起来。不重要,这论文本就是应付了事的产物,无足挂齿。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行一去不知何时复返,有些人还是要交代一下的。
被催眠的年倾朝记起自己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牛皮纸。她用蘸水笔认认真真在牛皮纸的左端顶格,写下一个“野”字。
她沉思了会儿,提笔写道。
“野:
此行前途未料。勿念。
必要时可寻司徒兄。
阅后即焚。
朝”
她吹了吹渐渐渗入纸张的墨水,把牛皮纸小心地叠起,贴身收好。
“五点左右,你收拾起了东西又回到了宿舍,在宿舍呆了一会儿后你开始洗衣服。”丁院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年倾朝的手机上设置了一个五点钟的闹钟。那是她的法定休息时间,闹钟响起立刻停止手头的一切,回宿舍着手吃饭大计。
那天的年倾朝与平日并无太多不同。她回到宿舍,坐在书桌前,和游戏宅女室友唠了会儿嗑。